忽然,燕遲眉頭一皺,秦莞拿著畫卷,是為了查出此案最為關鍵之處,能讓她離開的緣故,一定和案子的線索有關,她當務之急是要找二姨娘的畫像,難道她半途打開了畫卷發現不是,然后又去了別的地方找?
燕遲只覺這想法極有可能,便又朝汀蘭苑的方向走去,又走了小半刻鐘之后,白楓忽然從東邊掠了過來,“主子,人沒聯系上,府中的一半衙差被撤走了,問了其他人,都說沒有看到九姑娘——”
“不在汀蘭苑?!”
燕遲眸色暗沉的一問,白楓點點頭,“不在。”
燕遲的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如果連他最隱秘的安排此刻都派不上用場,那可能秦莞并非是自己離開的……
這想法一出,燕遲頓覺背脊微涼。
“殿下,九姑娘會去哪里呢?”徐河也被白楓的話驚出一身的冷汗來。
燕遲眸色沉沉的,正要說話,忽然見秦府東邊方向一顆星子緩緩的升了起來,燕遲眼底眸色一邊,白楓也低喝一聲,“殿下——”
……
……
看著門扉合上,一股子涼意從秦莞的腳底爬了上來。
秦琛神色冷峻的站在門口,一步步的朝著秦莞走近,秦莞后退一步,身后卻是那擺滿了畫卷的高柜,她退無可退,只得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哥這是做什么……”
秦琛一雙溫煦的眸子不見半分溫度,此刻冷冰冰的看著秦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物。
“九妹妹還沒回答我,去門房問什么?”
秦莞眉頭緊皺著,眸光一掃,只見茯苓面色煞白的躺在地上,不由先問,“大哥對茯苓做了什么?大哥這是要干什么?大哥今夜是故意將我帶來此處?”
在距離秦莞五六步的地方,秦琛停了下來,這庫房的位置偏僻,何況府里的衙差被抽調了出去,霍懷信和燕遲也不在,他的時間還十分的充足。
“九妹妹記起了那一夜?”
秦莞心頭發緊,面上卻是不顯,只仍然詫異的看著秦琛,“大哥在說什么?大哥說的是哪一夜?”
秦琛瞇了瞇眸,儒雅的面上浮起兩分沉色,“九妹妹何必裝傻?九妹妹落湖的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九妹妹不是記起來了嗎?”
秦莞眨了眨眸子,“那一夜是我自己失足落水,大哥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秦琛抬手,修長的直接拂過身旁的山水屏風,又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擺,“九妹妹既然這樣想,那去門房處問什么呢?是想問我那天晚上有沒有離開秦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