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跑到秦莞身邊來,看了半晌道,“沒有呀,看著沒變呀。”
茯苓從一旁走過來,“六小姐看,廊檐上的冰凌都不見了!”
秦霜歪頭看了片刻,眼底微亮一瞬,“啊,當真是不見了……”
天氣太冷,早晨廊檐之上結了一排倒掛的冰凌,到了這會兒,卻是全都不見了,且廊檐之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淌著雪水,眼見得是雪在開化了。
秦莞松了口氣,“雪化了,案子想必也能很快有眉目。”
秦霜笑意一盛道,“到時候咱們就能啟程了!”說著又有幾分嫌棄的道,“這宅子死了人,也不知道咱們會不會沾染上不吉利……”
茯苓忙往外看了一眼,“噓……六小姐,咱們是來借住的,您可不能這樣說。”
秦霜縮了縮脖子,“我知道,我又沒在外面說。”
秦莞倒不覺得不吉利,她只想知道宋利和董叔能不能查出那黑色的棉布絲兒是從哪里來的,她焦急的等了大半日,等到了晚間才從孫慕卿那里得了消息。
“九姑娘……查到了……”
門一開,孫慕卿便頗為興奮的開了口,他眼底滿是激動,神情有種少年的雀躍,“查到了,董叔和宋利在一個男仆那里找到了一件黑色的棉襖,用料就和從兇手那里找出來的一模一樣,宋捕頭檢查了,那件棉襖上面也有被勾破的地方。”
茯苓將孫慕卿讓了進來,孫慕卿站在門口,一氣兒告訴了秦莞她想知道的消息。
茯苓和秦霜眼底皆是微亮一下,秦霜道,“這么快就找到了?!真是太好了,那這個案子就算是破了吧?!”
孫慕卿面上的雀躍一淡,搖了搖頭道,“沒有,因為那個人不承認。”
秦霜眸子一瞪,“怎不承認?衣裳都找到了,他還想抵賴不成?”
孫慕卿苦笑一下,“衣裳找到了,主人是一個叫張初的車夫,平日里就負責一些宅子里的采買和其他的雜活,衣裳雖然找到了,可他卻不承認自己是兇手,還說那衣裳是從前的,是他母親給他的,并說來宅子的時候是夏天,到了冬天,師兄又給大家做了棉衣,如此便沒穿舊的,還說衣裳上的勾絲是從前就有的。”
“衣服上可有血跡?”秦莞忽然問了一句。
孫慕卿搖了搖頭,“好像沒有吧,來跟我說的人沒說這一點,只說宋捕頭要對張初動刑了,好像要打板子,還說要連夜審問出來。”
秦莞眉頭微皺,“得看衣裳上有沒有血跡,如果沒有,得看看這幾日他有沒有洗過,下人房大家都住在一起,且這幾日天氣冷衣裳干不了,棉襖便是用火烤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干的,如果他洗了衣服,旁人一定會知道。”
“可是……可是為什么就一定會沾上血跡?”
秦霜眼神迷茫的看著秦莞,秦莞無奈道,“你忘記了嗎,小松子的指甲之中全是血污,那棉布絲兒上面滿是血跡,他的衣服之上怎么可能會沒有,且案發地的墻上全都是成噴射狀的血跡,我敢肯定,兇手的衣袍之上必定沾染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