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忙看著燕遲,“為何?”
燕遲便道,“他說這話之時稍顯緊張,眼神也格外飄忽,后來我提起,鄭大人他們只說他或許是悲傷過度,而后又叫來他問了一次,前后并無出入。”
秦莞抿唇,“當時如果沒有人證,那便無法驗證此事,只能選擇信他。”
燕遲點點頭,“正是這個道理。”說著燕遲又揚了揚下頜道,“我在軍中常碰見疑似細作,雖然不像你在錦州那般,憑著特定的動作便能知道兇手所想,可到底也有幾分識人之長,這個孟巍,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便覺得他有些問題。”
秦莞聽著這話只是無奈失笑,“你這話卻是謙虛了,鼎鼎大名的魔王少帥,如何會沒有識人之長?我只是將一些特定的動作記住了而已。”
說著秦莞又問,“第一次見的時候你覺得孟巍怎么了?”
燕遲雙眸微瞇道,“第一次見的時候,孟巍兩眼通紅哭的十分慘烈,父親死了,兒子悲痛乃是常理,可我卻覺得他有些過度了,不僅如此,孟巍當時除了過度的悲痛之外,還給我一種他很著急很焦躁的樣子……”
“很著急很焦躁?”秦莞微訝,而后又一想,“莫非是因為孟府的產業?”
燕遲便道,“昨日我已經讓底下人查過了,孟府的產業早前的確被孟津轉手了一半出去,到手的錢至少得有十幾萬輛白銀,這些錢便是孟津受騙的錢,其余的,因為孟津當時還拿走了其他鋪子周轉的錢,所以現在好幾家鋪子面臨關門的困境,但是這些對于孟津被騙而言并不算什么,孟家二房執掌孟府的生意多年,無論是人脈還是家底,都不至于將現有的譜子經營不過來,所以該著急的是年前他父親被騙的時候,而不是現在。”
“或許他是害怕他父親一死,四房便會爭奪家產?”
秦莞想了想,只能如此推測一句,燕遲點頭,“眼下沒有證據,所以我還在讓底下人繼續查,我猜多半是和孟府的家產有關系。”
秦莞點了點頭,燕遲見天色漸晚,便道,“你不是還想去看看你父親的鋪子嗎?時間不早了,我現在送你出去。”
秦莞頷首,轉身和燕遲一起往側門的方向走。
他們從湖邊往側門走,已經和先前進府的那條路不同,還沒走到多遠,兩個孟府的仆從忽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秦莞腳步一頓,見那二人還沒發現她,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避讓,正在這時,燕遲卻拉住了她的手腕,二人退了兩步,轉而避到了花墻之后去。
茯苓和一路跟著的白楓也連忙避到了一邊去。
很快,那兩個仆人便走到了跟前來。
“還是找不到,這可怎么是好,如何跟大少爺交差?”
“這有什么法子,大少爺只說讓找一枚鑰匙,具體是什么形狀都不知道。”
“是呀,這幾日府里人心惶惶的,何況大少爺只讓咱們兩個找。”
“聲音小一些,只怕是貴重的鑰匙,大少爺不讓聲張的……”
二人一人聲音高一人聲音低,可燕遲和秦莞只一墻之隔,還是將說的話都聽了見,待二人走過去,秦莞和燕遲對視一眼,找鑰匙?!
“他父親剛死,他一邊著急他父親的案子,一邊卻在找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