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北魏公主,還是這樣一位貌美的北魏公主,他家七哥可真能冷下心腸!
拓拔蕪美眸一瞪,很是不敢相信燕遲居然又拒絕了她!
燕遲只看向拓跋弘,“天色不早,太子殿下和公主早些安歇,燕遲先告辭。”
說著,燕遲轉身而走,竟無絲毫留戀,燕離見狀笑著嘆了一聲,“我七哥性子便是如此,太子殿下和公主不要見怪,告辭。”
說著燕離也離了開,走出幾步回頭一看,拓拔蕪這一下才真是要哭了!他雖然見多了各式各樣的女子,卻極怕女人的眼淚,當下連忙小跑著朝著燕遲追去……
拓跋弘嘆了口氣,“回去吧,這里人太多了。”
拓拔蕪緊緊盯著燕遲離開的方向,忽然狠狠的跺了跺腳,轉身便朝自己大帳去,她走得極快,拓跋弘不放心,便也跟了過去,拓跋銳只覺十分好笑,亦一同跟來。
一進大帳,拓拔蕪抬手便將案幾上的茶具摔在了地上!她氣的雙眸通紅,眼看著眼淚要掉下來,連忙抬手抹掉,拓跋弘和拓跋銳進來,拓跋弘嘆氣道,“都說睿親王世子殿下乃是朔西軍魔王,心性如鬼,若非如此,也沒有朔西軍的長勝,他那樣的人,只怕心思全在打仗之上,當日戰況緊急,不記得你也是正常的!”
拓跋弘這話一出,拓拔蕪心中好受了一分,拓跋弘繼續道,“他剛剛回京城,我派人查過,他還未定親,也沒有和哪家女子過從緊密,可見他對兒女私情并不看重,你眼下見到了他,想來如今的他和當日還是不同,你不管是抱著什么念頭,大可觀察幾日,若真的想留在大周,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也要成婚的。”
拓跋弘一番話,將拓拔蕪一般的怒氣按了下去。
當日偶然的一見,她心中存了幻想,這幻想在她心底盤旋了兩年,便讓她抱了極大的期待,期待越大,失望便越大,所以她惱怒委屈,可若是跳開來看,燕遲這般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他一開口便認得她,又或者像劉赟討好五公主那般對她,那才是大大的不妥,他是朔西軍少帥,是戰神一樣的人物,他本就不是熱情之人啊!
拓拔蕪站著想了一會兒,她是個聰明人,很快便想了通,便轉身看著拓跋弘,“太子哥哥覺得他如何?我瞧著,倒是和當日所見區別不大,雖然沒有著鎧甲,卻也儀態不凡。”
拓跋弘笑著點頭,“的確不凡。”
若拓拔蕪執念之人是個極尋常之人也就罷了,偏偏連他也欣賞燕遲,所以才有了適才開解之語,而拓拔蕪如果和燕遲走到一起,不管是對北魏還是對她自己,都是極好。
拓跋銳上前道,“皇姐真的想嫁給燕遲?”
拓拔蕪唇角微抿,她也說不清道不明自己心中是何種情緒,可她忘不了當日初見燕遲時的震撼,這兩年來,她見過其他不少男子,卻都比不上那日短短一面,她本以為燕遲定然也會記得她,今日見面,燕遲一定驚喜意外無比,而她做為一國公主,竟然能為了百姓如此涉險,他也該對她十分贊賞才是,而后二人引為知己,他善戰,她武功也不差,他俊朗非凡,她模樣也極是好看,且他二人身份皆是貴胄,其他的事,豈非就水到渠成了?!
她抱著這樣的幻想兩年,可沒想到,燕遲不記得她就算了,現在她真人就在他眼前,他也沒有多看一眼,這讓拓拔蕪希望落空不說,自己的信心也遭受打擊,雖然她母妃早逝,可她父王卻疼愛她,在北魏帝都,多少人想求娶她!
憑什么燕遲看她如同看個尋常的貴族小姐?
拓拔蕪心底又惱怒又委屈,脖子一梗道,“對!我就是這樣想的,他如今對我不理不睬,我一定有法子讓他拜倒在我裙下——”
拓跋銳笑呵呵的不語,拓跋弘搖了搖頭,“你有這想法也不是不可,行事卻要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