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仰躺在綠草地上,身邊的白馬發出一聲悲鳴,而后血流如注的咽了氣。
秦莞轉頭看了一眼,一雙眸子隱隱有些發紅,自重生以來,就算被諸多冷待,就算遇到過生死之時,可這還是第一次,行兇之人如此光明正大,如此膽大包天!
秦莞被顛的散了發髻,衣裙亦褶皺的不成樣子,她袖口的香囊因她滾落馬背盡數跌出,她雙手雙腿打著顫,一時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的模樣狼狽極了,一雙清靈的眸子卻滿是怒意,拓拔蕪!好一個拓拔蕪!
急促的喘了幾聲,秦莞抬眸去看,只見白馬的速度已將拓拔蕪幾人甩了老遠,見白馬和她一起倒下,拓拔蕪不可置信的策馬而來,而白櫻也終于擺脫了那侍婢,正朝她趕過來,秦莞雙眸瞇起,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將身上脫力之后的虛弱緩回來幾分。
“小姐!小姐您怎么樣!”
白櫻大驚失色的撲過來,秦莞握了握她的手,搖了搖頭。
白櫻眼眶發紅,快要哭了,見秦莞身上并無明顯的重傷方才松了口氣,而后她猛地轉眸,恨恨的瞪向了策馬過來的拓拔蕪。
秦莞卻拉了白櫻一把,她的手因為用力,也被寒月所傷,此刻一道口子,正流著血,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藥囊。
這邊廂,拓拔蕪不敢置信的勒馬,看了看秦莞,又看了看到底的白馬,她頓時怒道,“你竟然殺了我的馬!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這是我最愛的馬兒!”
秦莞身上仍然是虛脫一片,然而,她卻握著刀示意白櫻扶她起來。
她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朝著拓拔蕪走來,拓拔蕪見秦莞神色已經大變,溫溫柔柔的人竟然面帶幾分戾氣,一下子心中也有些發虛,“你,你做什么?!”
秦莞一手握著匕首,匕首之上還有白馬的血不停滴落,而她的白色裙裾之上,更是在躺倒之時沾上了大片的血跡,這樣子的秦莞,和平日里風雅清華的她萬般不同,雖然狼狽,卻狂肆妖嬈,又有幾分令人膽寒的冷厲之氣!
拓拔蕪不自覺握緊了韁繩,想要往后退,卻又覺有些示弱,便胸膛一挺,“你做什么?!”
秦莞走到了,拓拔蕪的馬前,她抬手,讓帶血的刀在拓拔蕪的馬兒之前晃了晃,血色驚了馬兒,馬兒立刻往后縮了縮,拓拔蕪一瞪眸,調開馬頭往旁邊退了兩步,這邊廂,秦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公主殿下,好玩嗎?”
拓拔蕪心中發虛,強自道,“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是說你會騎馬嗎?”說著又冷聲道,“我和你開玩笑,你卻殺了我的馬兒,我要好好的和皇上討個說法!”
秦莞唇角微彎,“既然公主覺得好玩,那我也和公主開個玩笑?”
拓拔蕪挑眉,一時不知秦莞什么意思,然而這念頭剛一出,她座下好端端的馬兒卻也忽然猛地尥蹄狂奔起來……
秦莞站在原地,緊緊的握住了還在滴血的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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