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拓跋弘一整日如坐針氈,眼看著到了日落之時,整個比試都結束,他方才直奔拓拔蕪的大帳,無論如何,他都得拉著拓拔蕪親自登門道歉才能平了此事!
拓跋弘氣急敗壞的沖進了拓拔蕪的大帳,卻見大帳之內空空如也,除了一個侍婢,哪里還有拓拔蕪的影子——
“太、太子殿下——”
拓跋弘雙眸一瞪,“你們公主去了何處?!”
侍婢慌亂的垂眸,“太子殿下,公主今夜子時之前,一定會回來的。”
拓跋弘上前,抬腳便將侍婢踢倒在了地上,“說!拓拔蕪去哪了!”
侍婢哪里還敢替拓拔蕪瞞著,當下便哭著道,“公主殿下出去找月牙了!”
月牙是拓拔蕪的那匹棗紅馬,是真正陪著拓拔蕪多年的馬兒,拓跋弘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皺了眉頭,若是平時,他理解拓拔蕪此行,可都到現在了,拓拔蕪卻仍然如此放肆!簡直將他的命令視若無物!
侍婢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好半晌不敢抬眸,忽然,拓跋弘上前幾步,走到了椅子邊上坐了下來,侍婢微訝,卻見拓跋弘一臉沉怒,仿佛入定了似的等起了拓拔蕪。
……
……
秦莞一整日都被太后留在身邊,中間皇后來過,馮齡素等后宮主子也來過,卻都被太后打發了回去,而她有心想出去,太后卻不許,“你受了傷,就在這里等著,這次這件事,我還要看看其他人怎么做。”
秦莞聽的心驚肉跳,其他人?!
說完這話,太后轉眸看向秦莞,“我得看看皇上的意思。”
秦莞松了口氣,當下便不敢再提出去的事,然而秦莞不能離開太后身邊,燕遲便不知秦莞如何,到了下午,燕遲果然等不得到了太后這里來。
見到燕遲來,太后也不意外,“來看九丫頭的?”
燕遲頷首,直打量一旁的秦莞,“不知九姑娘傷勢如何?”
太后便道,“表面上看不出來,底下卻有些傷重,手也受傷了。”
燕遲已一眼看到了秦莞手上的包扎,聞言眸色又暗了一分,秦莞便道,“多謝世子殿下掛心,這傷勢不算重,修養修養便好了。”
太后做怒道,“什么不嚴重,你便是少一根頭發絲,也是那公主的過錯,真是膽大包天了,也不知發什么失心瘋,竟然敢如此對九丫頭,我如今的脾氣已經算好的,否則,真要狠狠的教訓她才好。”
燕遲聽著這話,目光好似黏住了一般的落在秦莞身上,當著太后的面,秦莞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燕遲又上下掃了她幾瞬,卻是太后先忍不住了,“行了,此事你也沒法子,等那北魏太子表態吧,你也別在此處待著了,聽說明日要開始大獵?”
燕遲這才收回目光,沒開口,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