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遲這邊,正在和趙禹繼續審問著其他人,其他人都是大周的貴族子弟,不管怎么審問都問不出什么來,而他們又無害人的動機,因此,這審訊一道便停了下來,議事帳之中,趙禹愁眉苦臉道,“審訊毫無進展,只是排除了劉赟而已,如此,這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查到點有用的……”
這邊廂林璋道,“已經查了軍器監,所有人的箭都有定額,絕對不會多一支少一支,所以射中拓拔太子的箭,只能是他們自己的箭。”
趙禹忙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拓拔太子他們射出去的箭,并沒有撿回來,然后被其他人拿到了?”
林璋道,“巍山之上樹林茂密,當日人極多,情況也是千變萬化,你說的這種并非沒有可能,可如此說起來,那情況就更多更復雜了。”
他們帶著幾百人馬又上山了一次,用了兩天一夜的功夫才大概弄清楚每個小隊的行進路線,而如果有人真的撒謊瞞過了他們,其中錯漏之處必定不少,然而他們不可能再帶著所有人再上山,人多口雜,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那些路線如同一張錯綜復雜的織網,其中一個繩結錯了,便是引起復雜的變化,要在這一點上下功夫,實在是勞心勞力而又所得甚少。
燕遲眉頭皺了下,“先盯著這些有嫌疑的人,其他的慢慢來便是。”
燕遲也不多言,撂下這么一句話走了出去,林璋和趙禹對視一眼,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邊廂,出了大帳的燕遲徑直回了自己大帳,片刻之后,白楓從帳內閃出,沒多時到了太后帳前,他低聲和白櫻說了一句什么,很快便轉身離開。
……
……
第二日一大早,秦莞一進拓跋弘的大帳便繼續給拓跋弘請脈,片刻之后,秦莞神色一亮,一旁三位御醫看著,忙道,“九姑娘,如何?”
秦莞點了點頭,“脈象強健了幾分。”
說著秦莞又連忙檢查傷口,這一看,果然,連拓跋弘的傷口都愈合了兩分。
秦莞頓時舒了口氣,“看來是我新換的藥有作用了!”
三位御醫同時一喜,雖然此番救人者是秦莞,可拓跋弘好了,利于北魏和大周的邦交不說,他們三人也會受到賞賜,秦莞舒心了,先請三人回去歇著,又命人將此事告知拓拔蕪,很快,拓拔蕪到了帳中!
“太子哥哥當真有好轉了?!”
秦莞笑,“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拓拔蕪面上滿是喜色,上前便抓住了拓跋弘的手,還沒說到幾句話,拓跋銳也到了帳前,“徐常,大哥的好起來了?”
徐常恭敬道,“五殿下,聽九姑娘的話,似乎是這個意思!”
拓跋銳笑意一盛,“那簡直太好了!”
說著話,帳簾一掀,卻是拓拔蕪走了出來,拓拔蕪面上喜色并無作假,“五皇弟!太子哥哥好轉了,照如此看,還有幾日便能醒過來了!”
拓跋銳墊著腳尖往里面看,“太好了太好了!可惜我不能進去看看大哥!皇姐,這幾日就要靠你照看大哥了!等大哥一醒,便能立刻知道兇手為何人!”
拓拔蕪盯著拓跋銳看著,聞言只得笑著點頭,“你放心,這幾日你也留心外面的動靜,早一日抓出兇手,對太子哥哥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