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銳頷首,“那是自然!”
拓拔蕪滿意的點點頭,“將此事也告訴其他人吧,讓他們安心。”
跟著來的還有北魏的幾位使臣,這些使臣都是北魏禮部的老臣了,對拓跋弘十分擁戴,拓跋銳忙點頭,自轉身去傳話了。
見拓跋銳離開,拓拔蕪在原地站了片刻,“太子殿下病情好轉了,這幾日絕不能隨便讓任何人進大帳,還有送來的藥亦不能馬虎,生人送來的藥絕不能進大帳。”
徐常等人連忙應了,拓拔蕪點點頭,方才轉身進了大帳。
一進門,秦莞便道,“如何?”
拓拔蕪眉心擰成一個“川”字,“看不出什么來,感覺他的確關心大哥。”
秦莞便道,“這兩日,這帳中就我們二人守著,三位御醫我會告知他們不必來幫忙,如此以防有人趁亂行兇。”
拓拔蕪自然同意,她本已吊著一顆心多日,此番終于看到了希望,自然更為無微不至,而雨雖然停了,拓跋弘帳中卻有潮意,秦莞命人送來了小火爐放于帳中,又將白醋和煮沸的酒將帳內里外都撒了一遍,一切已策周全,只等拓跋弘醒過來。
燕淮沒想到這么快拓跋弘的事已有好轉,當天晚上便下令大宴群臣,因著拓跋弘的事,大獵中斷,不僅如此,整座大營已經沉悶了幾日,如今拓跋弘好轉,雖然兇手未曾抓到,可只要人無礙,這大營上空最大的陰霾便算散去了!
是夜,大營廣場之上篝火熊熊亮如白晝,燕淮帶著太后,及趙淑華和所有后宮的主子都在席上,而底下,除了燕遲燕徹這些皇族宗室子弟之外,其他所有人包括女眷都能入宴,整片大廣場之上,坐席一張挨著一張,只最中間的高臺之上舞樂笙歌。
這是行獵以來最大規模的夜宴,便是秦霜和秦湘都列席其中,又因為秦述為忠勇候,秦朝羽是未來的太子妃,所以,列席十分靠前,秦湘和秦霜激動不已,這是她們最近距離的,接觸到這些皇家貴族的時刻。
“怎么不見九妹妹?”
秦霜看了一圈也不見秦霜,頓覺詫異,秦湘低聲道,“聽說她一直守在拓拔太子那里的,離不開身,太后都沒讓她跟著了。”
秦霜吐了吐舌頭,“九妹妹真是太厲害了!救了太后,此番又救了拓拔太子!九妹妹往后可是拓拔太子的大恩人了,那拓拔太子,可是未來的北魏皇帝啊!”
秦湘聞言笑笑沒說話,只看著遠處的主位。
燕淮的帝王威儀自然不必說,一旁燕徹燕麒等人更是人中龍鳳,秦湘到了京城多日,卻第一次知道皇家的夜宴竟然如此盛大,這等奢靡享樂,哪里是尋常百姓可能想象的?
天廣地闊,卻有宮廷舞樂相伴,這等自在卻又奢華的宴會,秦湘只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然而她還能參加第二次嗎?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因為她一錯眼,似乎又看到了負責守衛的薛青山!
夜色深沉,除了廣場一片大亮,周圍的輔帳皆沉在了暗影之中,曾幾何時,秦湘也是那暗影之中的人,可如今,她卻是這光華璀璨之地的上賓!
揚了揚下頜,秦湘背脊筆挺的笑了起來。
暈厥的劉赟已經醒來,得知自己身患心痛之癥的事已經暴露,自然明白求娶五公主已經無望,灰心喪氣之下,對燕遲又是惱怒又是無奈,待好轉,今夜竟然也參加了夜宴,往常的她總是討好五公主,可今夜,小藍順著味兒跑到了他跟前他也不愛搭理。
“小藍!”燕蓁快步跑過來,一把將小藍抱了起來,看著劉赟還有些蒼白的面色,燕蓁道,“三皇子的身體如何了?這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念著舊主,這兩日總是要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