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拓跋弘的大帳看著。”
秦莞頷首,快步朝著拓跋弘的大帳而去,燕遲則帶著人回到了行宴的廣場之上。
此刻的廣場之上眾人已經散去,適才凡是留在宴會之上的人都沒有殺人的嫌疑,而營中要排查戒嚴,所以燕淮和林璋便叫人將所有的賓客都送了回去,見燕遲過來,燕淮忙道,“九丫頭可查驗出結果了?”
燕遲道,“付德勝在藥房被殺,應該是有人去藥房作亂被他撞見,只是因為這個人的身份特殊,即使去了藥房付德勝也能理解,所以他并未一開始就生出戒心,因為如此,他才被兇手從背后偷襲擊殺。兇手一擊致命,乃是個武功好手,且應該十分熟悉過招格斗,眼下,我想帶人去搜這個時候去藥房而不遭人懷疑的人。”
燕淮眉頭一挑,“這個時候去藥房不遭人懷疑,那豈不就是藥房本就有的藥童,還有北魏的侍從了?劉赟也病了,西梁的侍從去也不無可能。”
燕遲頷首,“的確是這般可能。”
燕淮立刻道,“好,那你去查,朕回主帳等你消息!”
燕遲應了一聲,帶著人便朝著北魏大帳的方向而去!
秦莞回了拓跋弘的大帳,拓拔蕪立刻起身來,“怎么樣了?”
秦莞搖了搖頭,“人沒了。”
拓拔蕪眸子一瞪,“怎么會?好端端的怎么人就沒了?”
秦莞嘆了口氣,她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氣,誰能想到一場夜宴竟然也會生出人命案子呢?“付將軍被人偷襲而死,兇手用燭臺刺進了付將軍的脖頸,血流如注,付將軍剛跑到廣場邊上就倒地而亡了。”
拓拔蕪一雙眸子大睜,“竟然又出人命了!”
看著拓拔蕪受到驚嚇的樣子,秦莞沒說此事可能和北魏的案子有關,只稍加安撫一番,拓拔蕪看了看大帳角落的藥罐和火爐,低聲道,“我們為什么要這樣?”
從今晨開始,秦莞以醺帳之名,在帳中熬藥,然而只有拓拔蕪一個人知道,送來的藥才是灑在角落醺帳的,而秦莞熬的藥才是給拓跋弘喝下去的,如此掩人耳目,自然是為了保護拓跋弘,可拓拔蕪還是有幾分不解。
秦莞沉吟一瞬道,“藥最是關鍵,現如今如果有人要害拓拔太子,唯一便是從藥下手,所以我要如此掩人耳目,且,如果兇手要打藥的主意,我們也好將其抓個現行。”
拓拔蕪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外面卻傳來了說話聲,拓拔蕪和秦莞對視一眼,二人立刻走了出去,一出門,便見燕遲帶著人前來盤問,燕遲身后跟著徐常等人,全都是一臉的不忿沉凝,拓拔蕪微訝道,“發生什么事了?”
徐常當即行禮道,“公主殿下,世子殿下懷疑今夜付將軍之死乃是北魏人所為。”
拓拔蕪一聽,頓時惱了,不由瞪著燕遲,“世子殿下,這是從何說起?!”
燕遲看著拓拔蕪,“適才門前的守衛可有離開過?”
門前除了燕遲安排的侍衛之外,還有北魏自己的侍衛,燕遲這般一問,自然是問的北魏的侍衛,拓拔蕪一聽立刻看向其中一個北魏侍衛,“你們有沒有離開?”
兩個侍衛立刻搖頭,“沒有,我們都沒有離開。”
拓拔蕪揚了揚下頜,示威似的,“殿下還有何話好說?”
燕遲不置可否,轉身看著徐常,“你帶我去其他北魏使者的營帳看看。”
徐常點點頭,面上疲憊之色不減,適才他和同帳的弟兄正在睡覺,萬萬沒想到燕遲忽然帶著人闖入,還說付德勝死了,西梁的事為何要和北魏扯上關系?當初拓跋弘出事的時候劉赟可是萬分幸災樂禍,如今西梁也不安順,徐常心底還十分解氣!
看著燕遲離開,拓拔蕪輕哼了一聲,“都證明劉赟不是害我大哥的兇手了,難道我們還要殺了西梁人報仇嗎?!為何要來查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