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嘆氣,“公主,付將軍是在藥房被襲擊的。”
拓拔蕪轉過身來,眨了眨眼,“藥房?藥房和我們北魏有何關系?”
秦莞拉著拓拔蕪入了大帳,這才將剛才沒有說的話低聲交代了,拓拔蕪聽了眉頭一皺,面上的怒氣這才消了……
這邊廂,搜完了整個大營的燕徹和燕麒到了燕淮帳中。
燕徹道,“兒臣帶著人馬搜了東邊的半個大營,除了抓到一隊偷懶耍滑的禁軍之外,其他并無所獲!”
燕麒挑了挑眉,“父皇,兒臣這里卻是抓到了兩個嫌疑之人。”
燕徹和燕淮齊齊看向燕麒,燕徹搜了半晌沒有被搜到可疑之人,怎么燕麒卻找到了?
燕麒眼底帶著幾分明亮的得色,定聲道,“父皇,這兩個嫌疑之人是在馬場之外找到的,二人身上帶著酒氣,我們找到人的時候,一個人正抓住另外一人,正在吵嘴,兒臣去問了,他二人都紛紛指責另外一人形跡可疑。”
燕淮忙道,“人可抓到了?”
燕麒點點頭,“抓到了,人都已經綁起來了,聽候發落。”
燕淮頷首,“好,等燕遲回來稟明,不知他那邊可有結果。”
燕麒眼風掃了一眼燕徹的方向,沉聲道,“今夜大宴,大營之中竟然能生出這樣的血案,除了怪那兇手之外,大營之中的防衛也很是不當,否則,那行兇之人不可能輕易逃脫,前次出事之后,父皇就有大營戒嚴的意思,卻不知太子殿下安排到了何處?”
這便是要問責燕徹這個主管圍獵之人了。
燕徹眉頭一皺,“父皇,兒臣……”
燕徹正要解釋,燕淮卻抬手制止了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去看看燕遲那邊如何了,明日劉赟醒了必定要大鬧一場,我們最好今夜便有個交代。”
話音剛落,燕遲從外面走了進來,行的一禮之后,燕淮忙問,“如何?”
燕遲眸色沉凝,“皇上,所獲不多,北魏和西梁的侍從今夜并未可疑行跡,至于藥房的藥童,則是在下午天黑時分被派去藥庫那邊分藥了。”
燕淮挑眉,“分藥?!”
燕遲頷首,“是九姑娘下午吩咐的,拓拔太子要用湯藥還要用治傷之藥,光是藥房里面的藥已是不夠,但是下午的時候西梁三殿下也在用藥,藥童不敢離開,等到了晚上大宴開始藥童方才離開,不過藥房外面的守衛卻是被人調走的。”
燕淮幾個面色微變,燕遲道,“事發之前,藥房之外的守衛說看到了一個影子從藥房之后一閃而過,他們覺得怪異,便跟著追了出去,追到了西北方向,沒有看到人,等回來之后,便知道了付將軍出事。”
燕淮忙問,“適才驗尸,可推斷出其他兇手特點了?”
燕遲搖頭,“暫時沒有其他,今日付將軍剛剛斷氣,不適剖驗亦看不出更深層的傷痕,等明日,再驗尸一遍便會有其他收獲。”
燕麒和燕遲同時眉頭一皺,燕麒忍不住道,“驗尸?營中沒有仵作跟來吧?”
燕淮眉頭一皺,這才發覺自己說漏嘴了,燕遲見狀忙道,“是我身邊的侍衛,學武之時也精通仵作之術,并非其他衙門的仵作。”
燕麒點點頭,眼底利光一閃,卻是想到了京城三個月前在臨安城義莊的那一幕,燕遲身邊可不就是有個擅長驗尸的人嗎?
這么一想,燕麒眉頭狠皺一下,這一次圍獵,那個人也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