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徐常那一身的傷,秦莞道,“他今日來找你要得嘛?”
藥童搖頭,“不是的,是昨天晚上,我們在藥庫那邊的時候碰到了徐副尉,徐副尉早前和人比武本就受傷,后來大獵好像也受了點輕傷,之后又跟著找拓拔太子,貌似傷處頗多,所以來要藥膏的。”
秦莞點了點頭,一時只往外走沒說話。
適才她看到了,徐常身上的確有許多舊傷,他當日代表北魏出來和三國武將比武,后來也參與大獵,又跟著林璋去找拓跋弘,受傷也不奇怪,可徐常是怎么去藥庫找兩個藥童的?他是先來了藥房見藥童不在才去找的還是……
秦莞想到這一點,連忙招呼茯苓,“你去告訴白櫻,讓她將剛才藥童所言原封不動的告訴世子殿下,我回拓拔太子大帳去。”
茯苓點點頭,立刻轉身而去,秦莞在原地站了片刻方才往前走,然而剛走出兩步,不知怎么,秦莞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被窺視之感。
她腳步一停,速度極快的回頭去看,卻又見身后的營地小路上一個人影也無,秦莞抿了抿唇,太奇怪了,她極少有那種感覺,可回頭來卻又不見人。
此刻時辰尚早,清晨的營中小道上清凈無人,再往遠處看,只瞧見一頂接著一頂的軍帳往更遠處蔓延,秦莞看著看著,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底發寒,她呼吸一定連忙轉身離開此處,而后便腳步極快的沿著營中大道一路往北,沒多時就看到了拓跋弘的主帳,然而秦莞定睛一看,卻發現此刻守衛的北魏侍衛已經換成了徐常和另外一人。
見秦莞過來,徐常和另外一人倒是十分恭敬,不管怎么說,秦莞是救了拓跋弘的人,秦莞對二人點了點頭,正要進帳門,腳步卻一頓道,“徐常副尉。”
被忽然喊了一聲,徐常微訝,忙轉身道,“九姑娘有何吩咐?”
秦莞卻微笑道,“我適才看你身上除了新傷還有舊傷,你可要治淤傷的藥膏?”
徐常一聽笑意頓時放大,“多謝九姑娘關懷,其實在此之前小人已經去你們的藥房那里要藥膏了,就是在前天晚上的天黑時分,當時那藥童說會將藥膏給我送來。”說著徐常爽朗一笑,“雖然過了一天了還沒見影子,不過沒事,九姑娘照顧我們太子殿下便好,我皮糙肉厚,不礙事的,說不定等下就送來了。”
徐常語聲坦蕩,毫無隱瞞之意,秦莞道,“咦?那你是去藥房的嗎?”
徐常想了想,搖頭,“不是藥房,那里應該是你們的藥庫,我本來要去藥房的,可我身邊一個弟兄說藥房的人今天要去藥庫拿藥,這會兒藥房肯定沒人,所以我便問了人去了藥庫。”
秦莞想起了那兩個瘦高個,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待進了大帳,秦莞卻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然而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出來,拓拔蕪見她進來忙道,“我看哥哥的傷口似乎已經開始愈合了,剛才一層血痂掉了,并未出血。”
秦莞一聽,忙上前去,她早就要給拓跋弘檢查后背處的傷勢,可拓跋弘的傷又重又兇險,這幾日她硬是沒敢動拓跋弘,這般想著,秦莞先給拓跋弘查看傷口,再換藥,然后將拓跋弘翻了個身,翻身完了,秦莞又將一旁的酒拿來擦拭拓跋弘后背上的幾處傷痕。
拓跋弘臥床不動多日,那些傷痕要么開始愈合要么有些許發潰,秦莞一邊處理一邊查看,仔細的查驗了一遍她方才重新給拓跋弘背上上藥膏,待上完了藥膏讓拓跋弘躺下來之后,秦莞再度看向拓跋弘腰側的那一處淤傷,不知怎么,和拓跋弘后背處的傷處相比,這處淤傷的顏色格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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