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要帶徐常回去和拓跋琦對峙了,趙禹應了一聲,一揮手便要上前,徐常警惕的看了趙禹一眼,腳步往后一退,然后,他竟然語聲森森道,“想要取太子性命的又何止四殿下一人,公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拓拔蕪豎著眉頭,“你在說什么鬼話?!到現在你還想狡辯嗎?!”
徐常看著拓拔蕪,然后忽然又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他冷冷一笑,面上忽然生出決絕之色,然后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只見他一步便退回到了帳中,趙禹眉頭一皺,急忙攻入帳內,然而一入帳門,他的腳步便頓了住,接著,“噗通”一聲倒地重響!
燕遲和秦莞快步上前來,從趙禹掀起的帳簾之下看過去,只見徐常倒在地上,雙眸微睜,七巧流血,秦莞連忙快步入內,稍一查看回頭道,“是鴆毒。”
說著又走到那藥罐旁去將袖中銀針探入,片刻后道,“也是鴆毒。”
鴆毒乃是天下劇毒,中者無藥可解,看著頃刻間就七竅流血而亡的徐常,所有人都知道他必定沒有救活的可能,拓拔蕪一咬牙,“就這么死了?!便宜他了!”
拓跋銳皺著眉頭道,“原來是他!那今日魏澶和蕭昱找我所言,卻是真的?!”
趙禹挑眉,“五殿下,他們找你說什么了?!”
拓跋銳看了燕遲一瞬,“他們說他們被世子殿下懷疑,然后說自己是冤枉的,我當時想著,世子負責查兩邊的案子,沒道理冤枉兩個小小武士,所以當時還和世子殿下說過。”微微一頓,拓跋銳道,“他們不是跑了嗎?如果不是他們做的,他們為何要跑?”
趙禹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燕遲,“是他們做的,他們可能要跑,不是他們做的,他們跑同樣也是能理解的,不跑,留下受罪嗎?”
燕遲的名頭在外,要是他,他也跑!
趙禹想著,又道,“世子殿下早就知道不是那二人所為,派人盯著那二人,不過是為了迷惑真正的兇手罷了,這徐常也不知和那二人說了什么,反正那二人跑路徐常也是起了作用的,今天晚上他見大營之中一片混亂,便找著機會過來下藥,拓拔太子的大營守得密不透風,唯一能動手的也就這藥了,世子殿下早有安排,就等著他呢!”
趙禹也是剛才才知道燕遲這個局,因此格外有和大家講述的欲望,等他說完,周圍明白的不明白的都更知道這些都是燕遲的謀算!明日便是三日之期了,在今天晚上抓到了兇手是再好不過的!所有大周將領心頭都是一松。
此時已經是深夜,此番動靜自然也驚動了燕淮、燕徹等人,一聽說兇手被抓到了,燕淮大松了一口氣,燕徹更是帶著人趕到了藥帳,藥罐之中的鴆毒乃是鐵錚錚的證據,徐常謀害拓跋弘之心無可辯駁!
“徐常是太子哥哥最為器重之人,北魏禁軍之中總教頭一人,副教頭無人,其中徐常是最為年輕的,將來,太子哥哥有心將他留在身邊的,可沒想到他竟然……”
拓拔蕪氣憤不已,又看向燕遲,“世子殿下如何得知他是四皇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