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主不必知道,公主若是不信,自己去查,也能查得出來!”
燕遲不假辭色,吩咐人將徐常的尸體斂起,拓拔蕪哼了一聲道,“徐常的箭術極佳,如果是他出手,太子哥哥的傷勢便說得通了,只是我們沒想過……”
拓跋銳在旁也道,“這徐常最后說的那話又是什么意思!還想為自己開脫不成?”
拓跋銳不說拓拔蕪倒是忘記了,她便想了下才道,“他就是說想害太子哥哥的人很多,且他不曾承認是受四皇弟指使——”
拓拔蕪神色一肅,連忙看向燕遲“世子殿下,勞煩你暫時封鎖今夜之事,除了在場眾人之外,消息萬萬莫要走漏出去!”
拓拔蕪明顯是要想法子制裁遠在北魏的拓跋琦了,如果徐常身份敗露的事傳回去,那拓跋琦一定會有所防備,他在北魏皇帝身邊,想要瞞天過海為自己開脫是十分簡單的事,燕遲聞言點了點頭,“這一點不難。”
燕徹神色微松道,“徐常雖然人死了,可還是得找出些證據來證明。”
燕遲頷首,“那是自然的,會立刻搜他的寢帳。”
燕徹點點頭,一轉眸看到了還蹲在徐常身邊的秦莞,她神色嚴肅,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子冷靜的肅穆,面對一具尸體,她竟然泰然尋常的讓他都驚訝,再想到她此前幫著破了那般多的案子,頓時覺得秦莞身上披了一層光華似的。
“人已死了,我先送你回去。”
燕徹正看著,燕遲卻走到了秦莞身邊去,他這般一說,秦莞轉頭看著燕遲道,“我想驗一驗他的尸體,看看他身上是否留有和付將軍打斗之后的傷痕。”
雖然眼下徐常下毒被抓了個正著,可顯然,秦莞還是想找出更有力證據來證實。
燕遲彎了彎唇,立刻吩咐白楓將徐常帶去旁邊的空帳,秦莞見白楓帶著人過來,起身下意識站到了燕遲身邊,這一個細節落在燕徹眼底,他眉頭便是微微一皺。
恰在這時,唐福過來在燕徹耳邊道,“太子殿下,皇上讓您過去呢。”
一聽就知道是為了徐常的事,燕徹點點頭,和燕遲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
徐常連日不露蹤跡,今日一旦暴露,決絕之心卻駭人,他已身處高位,卻半分不為自己爭取生機,竟就這般死了,秦莞仔細看過他身上傷痕,末了嘆了口氣,“他身上三種傷痕,最早的傷痕乃是比武那夜留下的,而那飲酒的士兵打他是用棒子打的,余下的新傷便是殺付將軍之時留下的了,他左邊肋下有一處淤傷,應該是被肘部或是拳頭擊打留下的,另外他左臂和右臂上都有同樣的條片狀淤傷,我猜是那凳子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