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證明的確是他害了付將軍!”
秦莞頷首,“不錯,正是這般。”說著秦莞又去看燕遲,“你是從何時開始懷疑他的?”
燕遲道,“你告訴我拓跋弘身上傷勢的時候。”
秦莞挑眉,“那么早嗎?可那個時候徐常還是拓跋弘身邊十分信任的親隨。”
燕遲看著秦莞清亮的眸子唇角微彎,“那個時候已經問過其他一同上山的人,有機會接近拓跋弘的人不多,而拓跋弘好端端的出了事,眾人都覺得嫌疑最大的是劉赟和拓跋銳,當時我也如此想,不過我知道徐常身手極佳,所以那時候也有一分疑他,到后來付將軍身亡,第二日在他身上發現傷痕,雖然他說是與屬下動手留下的,可當時我已八分懷疑是他,后來他多番出入魏澶二人的大帳,你又讓人告訴我他去過藥庫,我心中便確定了。”
秦莞看著燕遲,還是有幾分不解有拓跋銳和劉赟在前,燕遲為何能將疑問落一分在徐常身上去,雖然一切有可能之人都要懷疑,可這一次,她一開始對徐常還是頗為信任,也不知是不是第一夜比武對此人有了幾分好印象。
“拓跋弘出事,我第一個便想到了北魏的奪嫡之爭,但凡涉及到奪嫡,其中手段陰謀遠遠比你看到的要多得多……”
燕遲如此一說,秦莞倒是有了幾分恍然,她這一次的確沒有想太多奪嫡的陰謀,可誰能想到,北魏四殿下人不在此,可他卻安排了拓跋弘最為信任之人來拿他性命。
從帳中出來,袁慶已在外候著,道,“世子殿下,太子殿下,還有拓拔公主,五殿下,都在皇上那里,皇上也請您過去敘話。”
燕遲頷首,便對秦莞道,“時辰晚了,徐常既已畏罪自殺,你今夜便不必守夜了吧,回去歇著吧。”
秦莞點點頭,燕遲這才跟著袁慶走了。
秦莞在原地站了一刻,抬步朝著拓跋弘大帳而去,到了帳中,卻覺拓跋弘的脈息更為強健了幾分,她心中寬慰,道,“拓拔太子,害你的兇手我們已經抓到了,你若是再不醒來,你身子便要支持不住了,公主殿下日夜守著你,你莫要辜負她。”
秦莞說完,并未立刻轉身離開,她坐在拓跋弘的床邊,開始想這案子是如何發生的,想著想著,秦莞又看向了拓跋弘腰側的那一處傷痕,徐常死了,自然無法交代距離的害人過程,那這傷痕到底是怎么弄出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