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外面侍衛來稟,“公主殿下,九姑娘和世子殿下來了!”
拓拔蕪一喜,連忙道,“快請她們進來!”
案子得破,拓跋弘又醒了,大帳外面便撤下了大周的守衛,只留下了北魏的幾個守衛,秦莞和燕遲進了大帳便看到拓跋弘的面色好轉許多,秦莞福身一禮,先給拓跋弘請了脈,然后才笑道,“殿下已經好了一半了,只是這傷傷勢太重,接下來至少要養半個月才能行動自如,在此之前,切要注意。”
拓跋弘輕咳一聲,點點頭,“還沒有和九姑娘道謝,此番救命之恩,將來拓跋弘必定報答。”
“不敢當,太子殿下能醒來,一半的功勞都是殿下自己的。這樣重的傷勢,一般人根本是撐不過來的。”
拓跋弘揚了揚唇,溫文的目光落在秦莞的身上。
從前拓跋弘便覺秦莞形容不凡,如今得知是她救了自己,又得知她不僅會醫術還會驗尸,頓時覺得驚訝又驚艷,“不論九姑娘如何謙虛,你救了我的性命卻是事實,這一點我不會忘記,如果沒有九姑娘出手,我便是再如何能堅持也無用。”
秦莞笑笑不語,拓跋弘又看向燕遲,“此番還要多謝燕世子,燕世子費心了。”
拓跋弘是十分溫文爾雅之人,再加上兇手是北魏中人,他連怨怪大周的心思都沒有,更覺燕遲和秦莞此番這般費心十分不易。
燕遲卻道,“此番來除了探望太子,還是得知太子能如常說話了,想來問問太子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何事,徐常已死,我們無法得知當日經過。”
拓跋弘說多了話還是有幾分費勁,聞言點了點頭道,“當日我和五弟帶著其他幾人一路走,從上游的方向上的山,然后越走越靠向了中間,也走的更遠了,后來見時辰不早,我們便想分開走去尋找獵物,等找到了再報信,我本來是一個人走的一路,可沒過多久,我卻聽到身后有了聲響,回頭一看,卻是徐常跟著我過來了,我看到徐常過來很是訝異,話還沒問便看到他對著我放箭,當時距離太近又在馬背之上,根本躲避不及。”
“我中箭倒地,當時就眼前一黑,片刻便見徐常也下了馬背朝我這邊走來,似乎是來查看我傷勢的,我看到他過來了,眼前卻又黑了,只覺他拿著長弓在我身上戳了戳,似乎在看我又沒有死,當時我已動彈不得,他許是以為我死了,而我意識也全無了……”
燕遲蹙眉,“他沒有往你身上抹誘食嗎?”
拓跋弘搖了搖頭,“我當時已昏昏沉沉,他用那弓試探我我感覺的出來,后來發生了什么我卻不知道了。”
“那太子殿下之后有醒來過嗎?”
拓跋弘正要說,“那天夜里醒來過,我醒來之時正在下雨,亦發現自己掉在了山崖之下,一時不明所以,想動卻動不得,還喊了兩聲,可很快又沒了意識。”
拓跋弘的傷勢極重,此后雖不致立刻昏迷,可也不會一直保持著清醒,燕遲聽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太子殿下好好養著,我先告辭。”
拓跋弘點了點頭,秦莞也道,“湯藥待會兒就給太子殿下送過來。”
說著也告辭了。
拓拔蕪看著秦莞和燕遲雙雙離去,唇角撇了撇。
拓跋弘是知道拓拔蕪對燕遲心思的,見狀輕咳一聲,“你對燕世子……”
拓拔蕪輕哼一聲轉過身來,“太子哥哥說什么,我怎不知道?”
拓跋弘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拓拔蕪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因為他早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