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營之中畢竟多有不便,所以我想帶著大哥先回臨安,免得到時候大部隊回臨安的時候我們也沒法子跟著大家的速度走,早些出發我們路上可以慢著點。”
此番因為北魏的事端,圍獵中間耽誤了足足七八日,燕淮帶著朝中眾臣,不可離京太久,再有兩三日也該啟程返京了,而拓跋弘雖然醒了,說起養病滋補,營中畢竟條件有限,所以拓拔蕪不想耽誤,反正留在營中也無事,還不如早些啟程回京,而若是跟著大部隊,拓跋弘如今的身體,卻是趕不上大部隊的速度的。
拓拔蕪主動來提,燕淮倒也不好直接拒絕,卻是怕再出事端,“太子的身體可能受得住車馬勞頓了?若是多養幾日出發,你們走在后面也無礙。”
拓拔蕪便道,“我是問了秦莞的,大哥的傷口已經結痂,只要路上慢點便無礙。倒不是說別的,只是帳中簡陋,大哥這幾日胃口極差,我想給他準備些北魏的飯食卻是尋不到食材,再加上帳中濕冷,營中人多口雜多有喧囂吵鬧,也不適合休養。”
燕淮唇角微彎,“既然九丫頭說了可以那便好,朕派人護送你們回去!”
拓拔蕪忙道,“皇上派一隊人馬帶路護衛便可,我們自己的人倒也夠用。”
燕淮可不想拓跋弘再出事,口上先應下,卻是打算好了要多派人手給拓跋弘,又問,“打算何時出發?”
拓拔蕪道,“明日一早便出發,來的時候走了兩日,我們回去只怕要走四日,那個時候皇上這邊也要回京城了。”
燕淮頷首,“好,那朕讓趙禹跟著你們。”
拓拔蕪點頭謝過,這才出了大帳,燕淮便叫來袁慶吩咐。
秦莞再到了拓跋弘帳中的時候拓拔蕪正在和拓跋弘說話,見秦莞來了,拓拔蕪便站起身道,“我們都和皇上說好了,明天一早便出發。”
秦莞笑著點頭,手上拿著幾個藥包,“這里面喝的藥,外傷的藥,都準備好了,這幾日藥定然不能斷,路上亦一定不能著急。”
拓拔蕪接過,笑道,“你放心,這些我都知道。”
秦莞又道,“聽聞皇上讓一位御醫隨行了?”
“是,皇上怕我們路上有什么岔子。”
秦莞舒了口氣,“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拓跋弘靠在床頭,又養了一日,他的面色又恢復了幾分元氣,“讓九姑娘費心了,等回了京城,拓跋弘必有重謝。”
秦莞只道,“太子不必放在心上,這一路上,太子還要保重身體才好。”又轉而看著拓拔蕪道,“五殿下和其他人也一并回去嗎?”
拓拔蕪點了點頭,“是,一并回去,五弟還擔著護送大哥的責任呢。”
秦莞眼底滑過一抹云霾,卻到底沒有說什么,又交代了拓拔蕪幾句便走了出去。
得知拓跋弘要先走一步,太后也十分關切,忙派了陳嬤嬤去拓跋弘處問可有什么要幫忙的,本想安排幾個侍婢隨行照顧,可拓拔蕪自己也有侍婢,便算了。
太后的大帳之中,燕離百無聊奈的陪著燕綏下黑白棋。
外面廣場之上一片鑼鼓喧天,而今日又是個艷陽天,待會兒貌似還要上山獵一回,太后看著燕離道,“你怎不出去玩耍?悶在帳中做什么?”
燕離伸了個懶腰,“皇祖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湊熱鬧這種事我只做那么一兩次就好了,整天的鬧騰,我都煩了。”
太后聽著無奈笑道,“你怕是不喜歡這荒郊野外的冷清,想念你京城里面的那些紅粉知己了吧……”
燕綏抬眸眼巴巴的瞅著燕離,好像在問什么是紅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