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男子,身長五尺半,身上沒有致命外傷,初步估計,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死者口鼻內無迷煙等異物,后腦……后腦處又輕微的凹陷,應該是鈍物擊打所致……”
“死者身上無完好皮肉,且所有創面都已腐爛,除了后腦處的凹陷之外,暫未發現其他致命創口,看死者的牙齒和骨節生長,初步斷定死者的年齡應該在二十上下,兇手應該是用十分精致削薄的小刀來剝掉的人皮,在靠近肋骨的位置,有幾處細微的傷痕,應該是兇手緊張或者手腕疲憊所致。”
“兇手是個擅長使用小刀且擅長類似剝人皮工作的人,從他的角度出發,要剖掉死者身上的表皮,時間長了死者會失血而死,體會不到全部的痛苦,從死者身上創口的顏色來看,也幾乎都是在死前造成的,如此算來,他至多花兩刻鐘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這兩刻鐘死者會極度痛苦,卻不會立刻死去,并且死者會流極多的血,要做這樣一項復雜的工作在外面是完不成的……”
說著秦莞話語一頓,轉頭看著鄭白石道,“鄭大人,發現尸體的地方可見血跡了?”
鄭白石搖頭,“有,但是并不很多,應該是拋尸。”
秦莞眉頭微皺道,“那時候死者還沒死。”
鄭白石面露疑惑,秦莞指著死者的一只手臂道,“他的左手手臂,有一片擦傷之后的創面,雖然此時已看不明顯,可還是能看到條狀的淺痕,我估計,他被扔到巷子里的時候還沒死,后來還醒來過,這手臂的創面便是他掙扎之后的痕跡。”
鄭白石聽的一陣肉疼,尋常受一點小傷,傷口碰都不敢碰,這個人被剝掉了人皮,卻還沒死透,醒來之后還掙扎過,這是得多疼……
秦莞繼續道,“憑這些還是很難斷定他的身份,他年紀輕輕,算起死亡時間的話應該是在兩天前的晚上,要么等著他的家人發現他不見了之后來報官,要么就是找出能查明身份的線索來,而如果他沒有家人的話,便只能靠官府了,我要剖驗了。”
城南多數住著賤民,還有好些外鄉人來京城做工的,這些人可都是沒有家人在京城的,死者是年輕男子,又是在城南,極有可能就是外來沒有家人在京城的,而對于這樣的人,兇手也是極好下手的,鄭白石忙道,“郡主說得對,我們也報著這半念頭,不過過去了兩日了,官府未有人來報官,多半是郡主說的沒有嫁人在京城了——”
鄭白石從前對秦莞也十分倚重,可如今因為秦莞身份不同,卻更為敬重了些,見秦莞面色沉肅的藥開始剖驗了,鄭白石咬了咬牙一步沒動,李牧云站在一邊看著秦莞,一雙眸子波光明滅的。
這邊廂,秦莞拿起刀,摸了摸死者的腹部位置,看準了,一刀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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