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瑜嘆了一聲道,“大哥是四年前不見的,當時也沒有發生什么事,真要說事,就是和父親吵了一架,說起來,也是因為我……”
吳瑜苦笑,“當時家中有個去吏部做主簿的差事,本來按說是大哥去的,大哥不去也有二哥,可父親卻將這個機會給了我,大哥因為此事心生不滿,我記得是在中秋前后,和父親大吵一架離開家,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回來。”
“大公子久久未歸,可有報官?”
秦莞這般問,吳瑜苦笑,“大哥走的時候便放言說自己再也不會回來,后來果然沒回來,我們只以為他負氣出走了,并沒立刻報官,大概過了兩個月了,大哥還未回來,我們才去官府問了,官府說近來也沒有發現什么出意外的無名之人,又說會幫我們留意著,沒法子我們就先回來了。”
秦莞點點頭,“這么多年一直杳無音信?”
吳瑜頷首,“對,一直沒有消息。”
秦莞聞言便不再多問,鄭白石便又繼續問吳謙的事,然而問來問去,這個吳瑜對吳謙的事卻是什么都不知道,末了吳瑜將吳謙身邊的小廝叫來,小廝卻說吳謙最近兩月都只去鳳棲樓,問起吳謙的友人,小廝倒是說了幾個名字,鄭白石一一記下,方才和燕遲二人告辭離開,出了威遠伯府,鄭白石先回衙門和展揚碰頭,燕遲將秦莞送回侯府。
馬車上,燕遲道,“你覺得威遠伯家的大少爺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秦莞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有,只是一家人兩個兒子都出事了,有些巧合罷了,不過大公子是四年前出事的,應該和這件事無關。”
燕遲眉頭皺著,“如果兇手這般殺人真的是為了贖罪,那是贖什么罪呢?兇手殺的人是要犯了罪孽之人,兇手又是如何知道吳謙犯下了這些?”
秦莞也道,“他們府上的事,同樣勛貴圈子的人,只要稍加打聽或許也能知道。”
如此一來,這案子的范圍就更大更廣了。
燕遲送了秦莞回府,秦霜仍然在屋子里繡嫁妝,聽聞秦莞回來,便立刻來了松風院和她一起看金雀兒,被茯苓好生侍候了一天一夜的金雀兒仍然懨懨的,秦莞看著生怕這小雀兒被自己養死了,便道,“只怕還是要問問府上的匠人,咱們都沒養過,這是九殿下的東西,若是聽說被養死了必定心痛。”
燕綏那個性子,有個喜愛之物也不容易,秦莞亦不想失信。
茯苓聽了一遍抱怨著小家伙難伺候,一邊還是往下人院去問府中匠人了,秦霜便陪著秦莞道,“明日你陪我出去買些絲線來?我繡的絲線用完了,想去買些京城之中時興的。”
秦莞聞言自然應下,眼看著秦霜的婚期一日比一日近,秦莞也替她緊張起來。
如此過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秦莞便和秦霜出了門,胡氏聽說她們要去采買,便派了許多護衛跟著,一行人出了門直奔西市。
這些有名的綢緞針線鋪子,都是此前胡氏帶她們來過的,二人到了地方時人還不多,可還未進門,秦霜眼尖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秀梔——”
秦霜看到的人正是秀梔!
她喊了一聲,正站在掌柜面前說著什么的秀梔也回過了頭來,看到秦莞和秦霜站在門口,秀梔一愣,面色便有幾分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