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頓,侍從又道,“這幾日秦姑娘倒是十分安分,只是剛才又派人來問殿下您的去處,大抵是一直在等您。”
燕麒眉頭緊皺著,一時沒說話。
他納妾的事朝內朝外都知道了,他行事素來無忌,而這一次,便是父皇都沒說什么,父皇早知道太子和忠勇候府穿著一條褲子,此番秦家的姑娘入了他的王府,父皇只怕還樂見其成,而忠勇候府為了自己的臉面也不敢鬧大。
可他怎么會隨隨便便的納妾呢?
燕麒想到秦湘秀美的面容,心底倒是翻不起什么波瀾,他這個人的性子就是如此,美色這種東西助興罷了,真的為他看重的人,是要能幫他做大事的。
本打算將秦湘安置在水月居便罷,沒想到她的丫頭竟然能碰上秦莞和秦家另外一個姑娘,他微微一笑,心底倒是有了主意。
秦湘雖然被侯府逐出來,可到底還是秦氏之女,他得好好地讓秦湘在成王府待下去,如此,才能找到可乘之機,或許,秦湘能幫上他的大忙。
“走,去水月居瞧瞧——”
……
……
威遠伯府的案子沒幾日便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風浪,本來官府將案情捂住的,可也不知道是誰在京中放出了風聲,以至于仲春時節,新一輪的恐慌在京城之中蔓延開來。沒過兩日,甚至還出現了京城之中兇案頻出乃是因為天道有變的緣故。
這話落在了燕淮的耳中,便將他好一陣發怒,立刻便叫來燕徹細細詢問了案情,又責令燕徹盡快破案,如此,當日下午燕徹便到了臨安府衙。
鄭白石一聽皇上震怒,自己也是誠惶誠恐,便道,“已經在查了,死者的身份也已經確定了,此番作案手法的確十分兇殘,不僅如此,還和六年之前的一樁舊案十分相似,這幾日我們一直在查死者的生前舊友,可是這些朋友大都在那天晚上有事情做,便是沒有人證物證的,也不符合郡主幫忙驗尸之后得出的推斷。”
一聽“郡主”二字,燕徹忙道,“永慈郡主說什么了?”
鄭白石立刻道,“永慈郡主說兇手一定是擅長使用刀的人,甚至在做和剝人皮類似的事,只有這樣,才能將人皮剝下來而不留下凌亂的傷痕。”
燕徹聽的頭皮發麻,“尸體發現的時候十分可怖?”
鄭白石點頭,“不瞞太子殿下,那簡直就看不出人樣了,便是下官和其他經驗豐富的捕快都受不住……”
燕徹便道,“那永慈郡主呢?”
鄭白石還沒明白過來,想了下才笑道,“這個殿下請放心,永慈郡主看到尸體的時候正是皺了下眉頭,倒是沒有像下官們這樣。說起來,下官還真是佩服永慈郡主的很。”
燕徹的神色便有幾分沉凝,半晌道,“你們衙門難道沒有其他的仵作了?”
鄭白石微訝,“有是有,卻沒有郡主那般細致專業,所以這一次遇到了難題,便去找了郡主幫忙,何況下官看郡主自己也十分愿意的,她不是還有刑部的虛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