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嘆了口氣,“實質上的懲罰有點難,皇上那邊多半是斥責。”
白櫻挑了挑眉沒說話,秦莞又道,“不過他也要夾起尾巴做人了,皇上心頭,他的惡賬又多了一筆,往后他也絕不敢去畫館尋釁滋事了。”
這么說著,秦莞又想到了寧不易來,那馮璋說寧不易涂脂抹粉,她往常還沒注意,今日看到寧不易面色漲紅一臉薄汗,似乎還真是看了脂粉的痕跡……
雖說涂脂抹粉是女子常做之事,卻也并非說男子不能做這些,寧不易乃是作畫大家,有一二世俗不常見的習慣也不足為奇,而馮璋見寧不易涂了脂粉便起了輕薄之意,實在是可惡至極,秦莞搖了搖頭,一時沒再想今日之事。
回了侯府,時辰已經不早,而因為秦霜和薛青山的婚事將近,整個侯府都被布置一新,秦莞先去正院見了胡氏,然后便去了秦霜處。
秦霜的閨房到處都堆著大婚之日要用的東西,而在內室之中,大紅的喜服已經做好送了來,秦霜拉著秦莞進內室看的時候面上滿是紅暈,“下午試過了,很是合身,本想讓你來看,可你不在府中,如今還差一個蓋頭,我還有一點就繡完了。”
看著秦霜嬌羞的樣子秦莞也十分欣然,二人拉著手在一處說了會兒話秦莞才回了松風院,一回松風院秦莞便命人打開庫房,親自進庫房給秦霜挑了數樣添妝之物方才出來,剛出庫房的門,便聽到院子里的金雀兒叫個不停。
想到今日入宮九殿下還問過這只金雀兒,秦莞便走到了籠子旁邊去。
茯苓看到秦莞如此便拿了鳥食讓秦莞喂,一邊笑道,“這雀兒如今越來越鬧騰,眼看著精神頭越發好了,小姐可會覺得吵?”
秦莞唇角微沉,若非是九殿下的鳥兒,她是一定不會主動養的,鳥雀啾鳴雖然別有趣味,可她卻是喜歡安靜的人,這幾日她總是出去,若是整日在院子里,這鳥兒一直啾鳴,的確可能會讓她不習慣,“暫時還好,不過白日里可以將它送去花園里,如今夏初,園子里百花盛放,想來它也會自得其樂一些。”
茯苓聞言,連忙笑著應了。
第二日一早,眼見的天氣晴朗,茯苓便早早的將雀兒籠子外加水和鳥食,一并帶去了花園之中,找了一顆繁盛的綠樹掛了,鳥兒果然越發興奮的啾鳴,此處距離松風院不遠,茯苓盯了一會兒便先回了院子,她前腳剛走,后腳秦朝羽便到了花圃之中。
墨意一眼看到了掛在綠樹之下的鳥籠子,眉頭一皺,“匠人的鳥兒怎么掛到這里來了?!唧唧喳喳的,也不嫌吵人。”
后面的小丫頭一聽這話頓時道,“墨意姐姐,這不是匠人的鳥兒,這是九小姐養的鳥兒,還聽說是從宮里帶回來的,寶貝得很。”
墨意眉頭一皺,表情有些不快的沉默了。
上一次因為秦莞自家小姐被太子訓斥,墨意可是記著這仇的。
秦朝羽本來想出來走走,奈何看到了這鳥籠子,她當然記得,這金雀兒似乎是九殿下的東西,她瞇眸,目光不善的盯著那籠子,一旁的墨意見狀,只以為她不喜這雀兒,正想上前,秦朝羽卻又深吸口氣豁然轉身往來路去。
墨意忙道,“小姐,小姐您做什么去——”
秦朝羽頭也不回的往來路走,逛園子的好心情徹底沒了!
墨意追了兩步沒追上,腳下一頓,回頭死死的盯著那鳥籠子,小丫頭不知墨意要做什么,也嚇得停了下來,墨意眼底泛起幾分惱恨之色,揮了揮手讓小丫頭先行離開,自己,則機警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見四周無人,墨意腳步輕快的朝鳥籠子摸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