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和白櫻在此留到了天黑時分,眼看著天色已經黑透,院門外卻仍然半點動靜也無,白櫻擔心道,“小姐,魏公子會不會請不到人?”
秦莞搖頭,“不要小看他,我覺得他能請來。”
秦莞說著走到窗邊,抬眸看向外面的天穹,今夜無月,天上卻有燦然的星子,秦莞定定看了片刻,腦海之中卻在想這案子,白櫻在旁道,“小姐在想怎么找其他證據?”
秦莞搖了搖頭,“我在想他的動機,想他為何要擺這個道場。”
白櫻皺了皺眉,然而秦莞都想不出來,白櫻又怎會知道答案,見秦莞一臉沉思,白櫻便不敢打擾,如此這般過了小半個時辰,院門終于被敲響。
主仆二人神色微變,秦莞當先抬步朝著門口走去,院門一開,外面魏綦之笑著道,“久等了……”
秦莞點頭,轉而看向了站在魏綦之身邊之人。
……
……
秦莞和魏綦之從院子離開的時候,魏綦之道,“寧大家傷勢不輕,我今日去看了,那日三公子讓他去送畫,我和郡主從殿中出來剛好聽到。”
秦莞頷首,“也就是說有你們二人為他作證。”
魏綦之道,“是這樣不錯。”
秦莞點了點頭,想了一下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一起去看畫,順道也看看寧大家的傷勢怎么樣了。”
魏綦之應了,方才和秦莞分別。
看著魏綦之離開,秦莞轉身上了馬車,待回了侯府,秦莞立刻洗漱歇下,茯苓和白櫻熄了內室的燈退出去,剛離開沒多久,秦莞的后窗窗欞又輕響了兩聲。
秦莞一個激靈,起身穿了鞋子便朝著后窗去,窗欞一開,外面果然站著燕遲。
燕遲撐著窗沿而入,見秦莞身上沒披外袍,便將她拉到了床榻邊去,“適才我去尋了鄭大人,他說你白日去過衙門,之后便走了。”
拉著秦莞坐下,秦莞這才道,“我去了,知道吳瑜沒招供,我便走了。”
燕遲便道,“我來正是和你說吳瑜的事。”
秦莞頓時目不轉睛的看著燕遲,燕遲唇角揚起一絲暖笑,握住秦莞的手道,“威遠伯府在幾年之前開始,便是吳瑜一個人在管理庶務,其他幾個兄弟惡習滿身,若非吳瑜,威遠伯府只怕早就被敗光了,雖然如此,老威遠伯卻還是早早說好,說等他過世,要將公產分出去給另外三個兒子,而給吳瑜的便是衙門的差事。這個吳瑜表面上十分遵從,可私底下,卻一直在吞威遠伯府的產業,大到田莊,小到鋪子,他不動聲色的將威遠伯府的一小半財產轉到了自己手里。”
秦莞聽得眉心微跳,“所以他才有那一處單獨的宅子?我們問那處宅子的時候,吳瑜遮遮掩掩言辭閃爍,難道是因為這個?”
燕遲頷首,“極有可能。”
秦莞想了一瞬,“是了,吳瑜若是這般斂財,那他何必去擺這個道場?畢竟稍有差池,這些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都要化為泡影,在瑣事之中處處鉆營又謹小慎微的人,絕對不可能忽然之間生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念頭。”
燕遲面上滿是同意,“所以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