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寧不易的臉色,秦莞心底便是微驚,寧不易本來只是失血過多,按說養了一日應該好轉一些了,可她打眼看去,卻見寧不易面色十分慘白,竟然像是重病之象。
“寧兄,我們來探望你的,你的傷勢如何了?”
魏綦之上前,寧不易語聲嘶啞的道,“真是抱歉,在下不能行禮了——”
魏綦之忙道,“不要那些虛禮,我們又非外人。”
寧不易感激一笑,“傷勢已經穩住了,勞煩魏兄和兩位郡主關心,還如此大老遠的跑這一趟,只可惜我這個樣子,怕是要招待不周了。”
秦莞上前,“你的傷勢當真穩住了?我看你臉色奇白,這是為何?”
寧不易苦笑一下,他今日墨發披散在肩,又從頰邊屢屢掉落下來,越發襯得臉色有異,“傷勢是當真穩住了,至于我這面色……倒是因為一些舊疾。”
秦莞不由皺眉,一旁岳凝也眉頭微皺,此前見寧不易,他面色如玉,卻是會給自己涂脂抹粉,往常她和秦莞不懂,如今卻有幾分明白,寧不易如此分明是為了遮掩病容。
秦莞忙道,“寧大家有舊疾在身?可要我幫忙看看?”
寧不易搖了搖頭,“一點舊疾,倒也不礙事了,不勞煩郡主了。”說著又道,“我這一受傷,郡主還有一幅畫倒是沒法子去要了,我派人找那位老先生說了,那老先生說明天叫人送來,郡主要多等一日了。”
畫當然是不重要的,可寧不易如此快的轉移話題,顯然不想讓她問病情。
她有小醫仙之名,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她幫忙看病,可寧不易去不愿意,他面色奇白,如果當真無礙,怎么會是這般容色,除非……
除非他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
秦莞還在想寧不易的脈象,若是真的到了奄奄一息之時,或是得了什么絕癥,她不會看不出來,那他這容色是怎么回事?
秦莞心中疑慮甚多,寧不易卻輕咳起來,看他那難受的樣子,秦莞忙道,“寧大家還是好好養傷吧,我的畫又不著急的。”
寧不易咳嗽幾聲又問,“不知道吳三公子……”
秦莞一聽這話便一嘆,“他被抓個正著,這一次是死罪難逃了,這兩日衙門都在調查審問他,相信很快這個案子就能了結了。”
寧不易嘆了口氣,“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秦莞也微嘆,“是啊,誰能想到呢,他害了這么多人,如今被抓住也是咎由自取,正應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寧不易在養傷中,三人又和他說了兩句便告辭,走出門來,岳凝道,“兇手當真是吳家三公子?這案子真的要結案了?”
秦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著岳凝二人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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