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和岳凝對視一眼,秦莞看了看天色,連忙叫過來一個侍衛吩咐,“我們現在去畫館,你現在回安陽侯府去,若是魏公子去了侯府,便立刻來稟報我們。”
侍從領命而去,秦莞和岳凝上了馬車往染墨畫館趕去。
岳凝道,“你覺得不對勁嗎?約好了今日看畫,寧不易如此吩咐倒也正常。”
秦莞搖了搖頭,“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今日是兇手最后的機會。”
這么一說,岳凝也擔心起來,卻道,“魏綦之最是鬼機靈不過,應該不會出事。”
秦莞沒說話,魏綦之機靈,也是正常人的機靈,而兇手,可是喪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到了染墨畫館門口,一到畫館外,秦莞就覺得今日畫館不對勁。
她二人下了馬車,一個小廝連忙迎了出來,卻并非往常見到的那人。
“兩位姑娘,請問二位可是來買畫的?”
白櫻眉頭一皺,“這是永寧郡主和永慈郡主。”
這小廝面色一變,連忙行禮,“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兩位郡主恕罪。”
秦莞自然不會怪罪他,只問道,“你們寧大家呢?”
小廝眨了眨眼,忙道,“郡主,寧大家已經離開了啊。”
秦莞眉頭頓皺,“寧大家已經離開?”
小廝笑道,“是啊郡主,這畫館寧大家已經盤出去了。”
說著話,畫館之內走出來個三十來歲衣衫華貴的男子,小廝忙道,“郡主,這是我們畫館的李老板——”
小廝轉頭和李老板介紹了秦莞二人的身份,李老板頓時殷勤起來,秦莞只問,“李老板,寧大家是什么時候決定把畫館盤給你的?”
李老板笑道,“郡主,我早就有意向了,大概兩個月之前就提過,不過那個時候寧大家還沒打算將畫館出手,之后一直沒有談妥,不過昨天晚上寧大家忽然答應了,銀子我是準備好的,派下人就將此事解決了,我亦是愛畫之人,他交給我想來放心。”
岳凝有些著急了,“那他是何日離開的?”
李老板不知二位郡主為何著急,忙道,“今晨我來的時候寧大家已經不在了,應該是昨天晚上走的,郡主,怎么了?”
說著,李老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寧大家留下的人交代了,說這里有郡主喜歡的畫,他留下的,郡主可是來看畫的?”
秦莞眼下可沒心情看畫,又問,“那今早你這里可有派人出去?”
李老板一臉的茫然,“沒有啊,今日我剛接手,里面還一團忙亂。”
秦莞的心頓時沉了下去,李老板沒有吩咐,那便是寧不易了,畫明明送了過來,可寧不易卻讓魏綦之無拿畫,如此分明就是要對魏綦之不利!
秦莞心中著急,辭了這李老板便帶著岳凝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