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凝的怒喝好似真的要撕了魏綦之的嘴,魏綦之卻覺如聞天籟!
魏綦之一眼看向門口,脫口便是一陣喜極而泣的大喊,“郡主!你們終于來了!救我!救了我隨便你怎么撕了我——”
岳凝一記眼刀飛向魏綦之,“你閉嘴!”
魏綦之一點都不覺得岳凝兇,反而覺得這時候的岳凝萬分惹人喜愛。
岳凝看了一眼屋子,身子往旁邊一讓,在她身后,燕遲和展揚打頭,秦莞和鄭白石正跟在后面,外面院子了站滿了身穿黑衣的暗衛,早前案灰衣老仆一臉木然的被一個暗衛拿了住,屋子里,寧不易手中的刀剛在魏綦之胸口劃開一道小口子。
魏綦之看著寧不易,終于笑的踏實而得意,“怎么樣!寧兄!我剛才的話可不是嚇你的,你剛才不跑,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
寧不易將手中薄刀挽了個刀花,橫握著比在了魏綦之的頸側,他微微一笑,“魏兄的運氣真是不錯。”
說了一句,寧不易抬眸看向走進屋子里的人。
眼前這些人他都認得,鄭白石和展揚更是和他相識日久。
看到寧不易拿著刀的樣子,鄭白石和展揚眼底都是一臉沉重之色。
鄭白石嘆了一聲,“原來是你,你當初和官府結交,便是為了今日吧?”
寧不易不置可否的樣子,面上更是毫無半點慌亂之色,“讓大人見笑了,我要做的事,干系重大,不得不小心謹慎。”
寧不易分明殺了人,卻不疾不徐的,好似自己做的事沒什么大不了。
展揚面生薄怒,“寧不易,你為了一己私欲害了這么多人,事到如今竟然也毫無悔改之心?!你也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殺人擺道場,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寧不易看著展揚搖了搖頭,“展捕頭,這世上之事,可不止書本上那些,你不試試,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
寧不易目光掃過秦莞,又看看燕遲,笑道,“世上多的是我們不知道的玄奇之事,我做的這件事,再正常不過,只不過凡人愚昧罷了。”
秦莞被寧不易那目光看的心驚,她看著此時的寧不易,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碰到寧不易時的場景,那時候她為了孟瑤家的案子偷偷去孟府驗尸,誰知道剛好碰到了寧不易,寧不易形容清俊,風雅落拓,抱著幾卷畫卷,真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
她雖然惱恨寧不易做了這般多殺人惡事,可寧不易說的這話她卻知道是對的,因為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她自己未曾借尸還魂,那寧不易這話她聽來只是個笑話,可她偏偏就是死而復生的那個,她便知道這世上的玄奇傳說并非都是空穴來風。
思及此處,秦莞便有些心驚,寧不易是能擺誅邪道場的,說不定法力還在張道長之上,他會不會看出來自己并非常人?
秦莞抿了抿唇,“你此前去孟府,是否存著尋找目標之心?”
秦莞忽而一問,寧不易卻笑了,“郡主果然有顆七竅玲瓏心,孟府的事想來諸位都已經知道,本來是我的目標之一,可沒想到孟府自己鬧出了殺人案子,憑白讓我少了一個目標,那孟家二老爺,既是六親不認之人,又犯了淫亂婦人之罪,可真是最好拿來活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