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親王身死,對燕遲而言是家事,可對皇帝而言,卻是國事。
太后聽著是怡親王前去接燕凜的棺槨心底微微一松,又緊緊抓著燕遲的手道,“聽到了嗎?你放下心來,好好地在京中等著,喪事也要提前籌備起來的。”
燕遲點點頭,太后看著這般的燕遲,莫名覺得燕遲的身形有些單薄。
又說了幾句,外面進來通稟,太長公主帶著岳凝來了!
太長公主和岳凝既是為了睿親王的死,也是為了太后的病,進了內室,兩個老姐妹眼眶都是通紅,太長公主道,“稼兒人就在朔西,還不知道那邊亂成了什么樣子,我已命人去問了,相信過幾日稼兒的家書里面也會說,好歹人都是燕凜帶出來的,出不了岔子。”
說著看著燕遲,“燕遲,你父王去了,我們都傷心,可你是男人,你父王身前頂天立地,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你也要穩得住才行,西北你不要去了,如今你只需等著,好好將你父王下葬,讓他入土為安才好。”
燕遲低著頭,“是,我知道。”
太長公主眼底也滿是心疼,欲言又止幾瞬,到底沒說什么。
太后賜婚本是極好的事,可這事一出,卻讓秦莞的處境有些莫測,太長公主又囑咐了秦莞幾句,她知道秦莞的性子,便也未曾多言,正說著,燕離卻也來了,一見燕遲燕離的眼眶便是微紅,卻也不知說什么,上來擁了燕遲一下,就站在了燕遲身邊。
屋子里盡是哀頹之色,沒多時,內府的人來尋燕遲,言喪事從現在就要開始準備,還要發訃告昭告天下,睿親王畢竟是親王,期間許多程序十分繁復。
太后不放心,讓陳嬤嬤陪著燕遲去準備這些事,燕離便也一道跟了去。
秦莞陪著兩位老人家半晌,等到了下午才出宮,一出宮,秦莞并未去睿親王府,反而一路往東,去尋范鑫,范鑫是睿親王一行唯一活下來的人,她說過要救活范鑫,便一定不會食言,一路行來,即便聽不清外面的嘈雜在說什么,秦莞也知道,睿親王身死的事已在京城之中傳遍了,果然,等秦莞到了地方,見到潯娘的時候,潯娘眼眶通紅。
潯娘卻又不問,領著秦莞到了范鑫跟前。
“天亮時分才醒,有一點點發熱,喝了藥之后又睡了,之后一直是一點點熱,我看不嚴重,便沒有去找殿下,中午……中午的時候得了消息,剛好范兄弟也醒了,我多問了一嘴,范兄弟應了,之后喝了藥,范兄弟又睡了,到現在。”
潯娘說著話,秦莞道,“一早便要來,卻進了宮一趟,耽誤了一會兒。”
摸了摸范鑫的額頭,秦莞松了口氣,不燙手,用的藥應該起作用了。
正想著,范鑫大抵迷迷糊糊聽見了外人來,眼睛睜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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