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心底一振,忙道,“好,很好,前幾天還飛的不見了影子,我想著它既然翅膀都長好了,不如就讓它飛出京城到山林子里面去,殿下覺得如何?”
燕綏似有不舍,可臨了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
秦莞聞言方才松了口氣,燕綏又拉著秦莞的袖子道,“皇祖母病的很重嗎?”
秦莞看著燕綏略有幾分驚悸的眸子搖了搖頭,“不重,會好的。”
燕綏呼出口氣,小大人一樣的點了點頭。
秦莞看的有些不是滋味,又去和陳嬤嬤交代了幾句話才出了宮。
這一日如此被消磨過去,第二日一大早,鄭白石和展揚到了侯府之中,他們要見的人是秦述,秦莞覺得有異,親自煮了一壺茶送到了書房院之中。
這一次秦莞乃是不請自來,等鄭白石和展揚看到她,都十分驚訝。
鄭白石忙道,“郡主既然來了,就一起聽聽。”
秦莞笑,“是說案子的事嗎?我過來也是想問問案子進展如何了。”
鄭白石點點頭,“是,已經查出來了,基本可以斷定,死的人是晉王生前的侍衛宋希聞,郡主查出來的幾處舊傷,我們找到了一些記載,宋希聞曾在六年前巍山獵場春獵之時受過傷,當時是為了保護晉王殿下,據說是晉王殿下差點被一頭黑熊所傷,他的傷處是由當時跟著一起去的御醫醫治的,正是在郡主驗出來的兩處,還有宋希聞的武功路數,的確是擅長右腿出擊,這幾點我們都認真的核實過了,確認是宋希聞無疑。”
秦莞繼續道,“那這樣不是好事嗎?”
鄭白石搖了搖頭,“身份是確定了,可這個案子要怎么查,我們還有些拿不準,要查的話,這案子得從宮里開始查……”
還是鄭白石此前的擔憂,去年查晉王的案子,大理寺卿沈毅全家慘歿,今年又碰到了晉王府,鄭白石不得不小心應對。
鄭白石的應對,便是來找秦述,而秦述則代表了東宮的口風。
秦莞一瞬間想明白了關節。
秦述便也直言不諱的道,“太子這幾日沒有過問此事,若是去問,只怕也是公事公辦四個字,鄭兄應該知道,太子一向對這些比較看重。”
鄭白石苦笑一下,一旁秦莞聽著卻有些嘲諷之意。
對于太子燕徹而言,這個案子能否為死者昭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利用這件事鏟除異己,或者,至少要給對手制造一些麻煩。
“不瞞侯爺,我正是在想這折子該怎么寫,說實話,這案子我是想查的,好端端的人跑出來了不說,還死在了晉王府,怎么想怎么離奇,可是你也知道我的顧忌。”
秦述嘆氣,“這事還真是拿不準,你若是實在猶豫,我入宮一趟給你問問?”
鄭白石便是一笑,“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秦述眼珠兒一轉,又道,“這事李兄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