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眸子頓時瞪了的溜圓,目光幾閃,才止住了面上的微熱,她動了動唇角,卻只發出一聲遲疑,“……啊?”
燕遲便嗤笑出聲來,他灼熱的呼吸在她頸側撩撥,秦莞忍不住的想要將身子遠離燕遲,燕遲卻越發將她箍的緊了些,“嚇著了?”
秦莞抿著唇角,“也沒有,只是……”
燕遲笑意更深了些,在她脖頸側蹭了蹭才將她放開,“嚇你的。”
秦莞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人,這冷不丁的一下,還真是被嚇到了,于是面上少見的生出幾分不自在來,燕遲看的眸色微深,卻生生忍了住。
秦莞還極少有這樣不自在的無措的時候,燕遲剛才那話也實在是……
燕遲吩咐白楓準備車架,牽著秦莞朝外走,一邊走一邊轉眸看她,秦莞微微低著頭,背脊有些緊繃,等燕遲的視線實在是灼人到了極致的時候,她方才抬眸瞪了燕遲一眼,“看我做什么?!”
燕遲見秦莞炸了毛的樣子頓時笑了開來,“當真嚇著了?”
秦莞面頰上又是一片緋紅,燕遲卻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秦莞看著燕遲,“怎么?”
燕遲看了看秦莞面頰上的緋紅,低聲笑道,“你放心,大婚之前,我必定能忍住。”
秦莞覺得自己耳朵要冒煙了,不由哼了一聲,“便是忍不住又待如何?世子殿下難道沒有長手嗎?”
秦莞也不知道怎么就說了這話,然而她做為醫者,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道理,她脫口而出,便好像在說治風寒應該用川貝一樣正常,可等說出口,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這話太過露骨,面頰登時紅透了。
秦莞一愕,步伐越發快了,燕遲一下沒跟上,手竟然從她肩膀滑脫,等反應過來,只借著昏黃燈火看到秦莞耳朵紅的櫻桃一般,鮮艷欲滴的想讓人咬一口。
燕遲心境頓時大好,步伐一邁跟上了前去……
秦莞本來還因朔西的事十分憂慮,這會兒心底那點沉重不翼而飛,心底好似裝滿了煮開了的甜湯似的咕嘟咕嘟冒著泡泡,她步子越走越快,某一刻,她腳下忽然頓住,福至心靈的想明白了燕遲此行為何。
她轉過身去,便看到燕遲薄笑疏落,一雙眸子瀲滟明亮,眼底并無任何情欲之念。
他滿是欣然的看著秦莞,從容又坦蕩。
見秦莞停下腳步,燕遲笑著上前來,“怎么不跑了?”
秦莞面上熱度散下來,郁郁的瞪了燕遲一眼,轉身緩緩往前走。
燕遲多半是想逗她,旁的話題她總是比他還泰然,只有說起這些,她便是裝也裝不出從容若定來,又看了燕遲一眼,秦莞道,“皇上不讓你去刑部,那他會讓你承親王爵位嗎?”
睿親王去世,按理來說燕遲應該立刻承爵。
燕遲聞言笑了笑,“暫時還沒消息。”
秦莞的眉頭便又一皺,燕遲看到了,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怎又皺了眉?這幾日你在我跟前總是不見歡顏,你放心,這些事雖然不輕,可我也能應對的了。”
睿親王去世,朔西軍大亂,京城刀光劍影,秦莞哪里能笑的出來啊?
燕遲更不會知道,每次他強自牽唇安撫她的時候,她便格外的心酸。
燕遲捏了捏她掌心,“若你日日為我提心吊膽,那我苦心經營又還有何意義?莞莞,若事情真的到了最壞的那一步,你會如何選擇?”
秦莞抬眸看燕遲,很快便輕松笑道,“自是夫唱婦隨。”
燕遲握著秦莞的手頓時收緊,又將她手拉起來親了一口,“好,有你這話我便足矣。”
秦莞上了馬車,適才被燕遲撩撥起來的悸動淡下去,他那問題卻叫秦莞心底有了底,擔心自然是擔心的,可是燕遲交了底,她心底便是豁然一片,再不濟,不過就是夫唱婦隨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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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更新不太多,大家實在等不住可以養養文,30開始就恢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