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每件事都問原因,他的長槍就會慢很多,又怎能擋住敵人千軍萬馬?!
可他卻想確定自己在秦莞心中的地位,這是最為重要的。
秦莞心底藏著什么,不告訴他可以,卻也不能告訴其他人……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關系,有時候的確需要別人不能而你能的行為來表現,尤其是這種詭譎莫測難以開口的隱秘。
燕遲滿意了,“好,正好我也要看看,去年晉王的案子,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不管是牽扯到太子還是成王,或是其他什么人,或許也關系著父王和朔西的變故。”
秦莞心底一沉,“你是說……”
“朝堂之上,牽一發而動全身,父王的事到底出自誰之手我還不能肯定,或許,和太子和成王都有關系。”
燕遲說完,忽而沉聲道,“這個案子已經讓皇后心中惶惶,你務必小心。”
秦莞眸色一柔,“我知道的,所以才想讓成王出面。”
想到成王,燕遲沉了眸子,宋希聞的死和皇后有關系,那東宮多半不干凈,而成王是看準了時機就要一口咬死東宮的人,如果東宮下臺,難道要讓成王坐上那個位子?
燕遲可不覺得這個結局很好,然而縱觀諸位皇子,有誰讓他敬服滿意嗎?
心底搖了搖頭,燕遲甚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沒有,沒有任何人讓他甘于臣服。
非要說起來,也就只有當初的晉王,身上那股子文人一般的儒雅忠正之氣讓他有些贊賞之意,可若說起臣服二字,便是晉王都不能。
燕遲忽然感到一絲憋屈和悲涼,這邊是皇家天威。
哪怕坐在那個位子上的是酒囊飯袋,你也要朝他下跪。
倘若光是如此,他也就認了,畢竟有些人天生蠢貨,昏庸也不全是他的錯,可如果那王座上沾上了自己父王的血,便當真是天王老子,他也不知那個“認”字怎么寫。
想到這里,燕遲沉聲道,“王翰的事,明日我出面去尋成王,你只當做不知便好,倘若成王真的咬死了東宮,秦述或許還要遷怒與你。”
秦莞點點頭,“你放心,我有心理準備。”
燕遲看著秦莞,忽然道,“我忽然覺得婚期有點遲了。”
秦莞疑惑,燕遲繼續道,“把你放在侯府,我有些不放心。”
秦莞眼珠兒一瞪,隨即失笑,“大伯前兩日的確尋過我說話……”
燕遲眉頭一擰,“他要你做什么?”
“要我推翻此前驗尸的結論,然后說那尸體不是宋希聞,當初我還不知道他如此吩咐是為了什么,現在我知道了,宋希聞的確就是皇后所殺,世上最好不要再出現宋希聞的名字……當時我拒絕了,大伯面色不好看,不過也沒多說什么。”
燕遲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堂堂忠勇候,竟然如此指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