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看了看兩人,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送了,本還想留王爺在府中用膳——”
“侯爺不必客氣,改日再登門拜訪。”
燕遲利落果決,秦述含笑看著二人走了出去。
燕遲二人出了門,秦述皺眉片刻才道,“來人,去叫周懷來!”
書房里,秦述等來了周懷,吩咐道,“楊尚書那邊先盯著,你再去查一查一個宇文憲,就是戶部左侍郎。”
周懷領命而去,秦述瞇眸露出幾分深思,他肯定,能讓燕遲重視的人一定不是尋常之人,他也想看看這個宇文憲有什么厲害之處……
出了侯府的大門,燕遲讓秦莞上了自己的馬車,若說以前秦莞還對二人大庭廣眾之下獨處有些忌憚,如今她卻是無瑕考慮這些了,一上馬車秦莞便問,“出什么事了?”
燕遲落座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道,“別的倒也沒什么事,只是李牧云去的那處宅子,查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秦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燕遲,燕遲道,“那處宅子之前的主人名叫衛沁,是一個商戶,如今生意主要做在南邊,他人也許久沒回過京城了,他是染墨畫館的前任主人。”
秦莞眼瞳一顫,驀地睜大了眸子!
“染墨畫館的前主人?!”
秦莞的反應和燕遲一模一樣,顯然沒想到事隔半年,還能再聽到這幾個字。
新的染墨畫館在被寧不易專賣之后維持了幾日,后來寧不易犯事的名聲不知怎么傳了出去,于是新主人就將染墨畫館改了名字,具體改了什么秦莞忘記了,但是這件事岳凝后來和她提過。
染墨畫館,竟然又扯到了染墨畫館身上!
秦莞定了定神,“查寧不易那案子的時候,李牧云沒有參與很多,也沒道理要徇私舞弊……”
燕遲抬手將秦莞攬在自己身邊,“你覺得這是巧合?”
是巧合嗎?秦莞搖了搖頭,“如果是別人剛好買了那宅子也就罷了,可偏偏是李牧云,他去那宅子顯然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去的,行徑這般詭異,又和此前的一樁案子扯上關系,這也太巧合了。”
燕遲頷首,“我也是做此想。”
“還有。”秦莞一把抓住燕遲的手臂,“寧不易到底為了什么擺那個道場,我們其實一直沒有確定,而且結案之后,他身邊除了幾個小廝一個老仆之外再沒別的人,這太奇怪了,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卻又能做下那么多的惡事!”
燕遲點點頭,“我會叫人繼續查的,你放心便是,今日告訴你只是叫你有個底。”
好端端的又出了這么一個線索,秦莞哪里還能忍得住,片刻道,“明日我去臨安府衙再看看寧不易案子的卷宗。”
燕遲心知秦莞等不住,自然沒有意見,二人乘著馬車到了潯娘處,卻見范鑫已經能正常下地走動,若是不和他交手,倒是看不出來他前段時間才受過重傷。
“王爺,郡主!”范鑫在潯娘處待了多日,每次燕遲和秦莞過來他的興致都十分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