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揚說完,眼底也生出了幾分疑慮,案子雖然結了,可還有許多地方都沒有查清楚,這對于執著于真相的他和秦莞而言都是不好過的,然而衙門和他們都不可能將精力無止境的投入到舊案之中。
見秦莞著重翻寫了寧不易背景的幾頁,展揚便道,“寧不易的身世倒是問的十分清楚,可惜之前的那幾年他去了何處有何經歷大家都不了解,郡主,是不是您又發現了這個案子的什么線索?”
秦莞抬起頭來,搖頭,“沒有,我只是一直在想他殺人的目的,當時他計劃殺七個人,七個人的大道場可是能悖逆天道的,有沒有可能他殺人根本不是為了自己?”
“若是不為了自己,那該是為了誰?他的故舊朋友圈子十分簡單。”
這正是奇怪之處,寧不易是畫師,也是生意人,在京城之中想要做好生意,自然會想法子結交權貴友人,可寧不易雖然小有名氣,和諸多勛貴有些交集,卻沒有一家稱得上熟稔,這又是為何?
秦莞越想越覺得詭異,更覺這幾張紙上的每一個字都有悖常理。
等將最后一本卷宗來來回回的翻了三四遍秦莞方才嘆了口氣,“一時沒看出什么來,或許是我想多了。”
秦莞不好太耽誤展揚的時間,只得先將卷宗放下準備告辭。
展揚一邊送秦莞出去一邊道,“郡主若是有什么線索或疑問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郡主查,這案子結的我心中也沒底。”
秦莞嘆了口氣,“好,我眼下當真是忽然想起來過來看看,后面若有發現,必定來找你幫忙。”
秦莞說完這些話便先走一步,展揚則看著秦莞的背影若有所思。
離開臨安府衙,秦莞不免有些泄氣,難道說李牧云和那宅子之間當真是巧合?
……
……
秦莞再到壽康宮的時候,發覺不止岳凝和燕澤到了,連太長公主都在。
秦莞多日未見太長公主,心中歡喜,陪著太長公主和太后說了不少話,太后硬是要拉著太長公主對弈,太長公主沒法子,只好拉了秦莞在旁幫忙,奈何二人加起來也不是太后的對手。
正說笑著,秦莞轉眸,一眼看到岳凝手上有道傷痕,忙道,“你的手是怎么了?”
岳凝手上傷口并不算大,可還是有些嚇人,秦莞一問,眾人都看了過來,岳凝只好苦笑道,“沒什么,不小心碰的罷了。”
燕澤在旁也皺了眉頭,“凝兒?怎么回事?”
燕澤看不到,自然不知道岳凝手上傷口是大是小,太長公主趕忙招了招手,“過來我看看,嘶,還是莞丫頭眼睛好,剛才我竟是沒看到,這……像是刀子割出來的……”
岳凝正要縮手回去,燕澤道,“是不是昨日刻印的時候傷到的?”
這么一問,岳凝頓時說不出話了,燕澤長嘆了口氣,“一定是那個時候傷到的,我就說你怎么忽然不刻了,這事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