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揚極少笑,可聽到秦莞這話卻揚了唇角,“郡主不必擔心,我做事從來不后悔,我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話已至此,多說就無趣了,秦莞便道,“好,你既然這般信我,我也不會辜負于你,這案子若真的有什么內情,我必定告知你,不論我有沒有私心,在讓真相公之于眾這一點上我和你一定是一樣的想法。”
展揚站起身來,“有郡主這句話我就滿足了!”
二人說了許久的話,展揚也不好在侯府多留,很快便提出告辭,秦莞心有感激,親自將展揚送到了侯府門口,看著他翻身上馬疾馳而去方才轉身回了松風院。
秦莞倚靠在暖閣之中,一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那日和李牧云對談之后,她也在想李牧云會不會對她起疑心,可沒想到李牧云竟然會去查寧不易案子的卷宗,這實在是佐證了自己的猜想,而他去問沈宅為何人所得又是什么意思呢?
過了一年了,李牧云不管因為什么都不至于盯著沈家的宅子,他這番過問,是因為他對自己起了疑心嗎?
那日他便問自己是父親的什么人,他想去問問,看看買宅子的是不是自己?
秦莞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十分有道理,由此也更為警惕起來。
自己的一舉一動或許已經被李牧云的人監視起來了,那自己和孫慕卿要去給父親母親立衣冠冢的事李牧云倘若知道了會不會生出更深刻的懷疑?!
自己是借尸還魂,從這一點來說她是絕對的安全的,可秦莞不知怎么總有些不安。
……
……
第二日一早,秦莞正打算用過早膳入宮去,卻見茯苓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小姐,出事了……”
秦莞蹙眉,忙看向茯苓,“出什么事了?”
茯苓上前道,“侯爺剛上朝回來,說是今天早朝之上,皇上褫奪了太子殿下主官吏部和戶部之權,命令太子殿下于東宮思過,朝堂之上對太子殿下的彈劾還沒有停下來,如今這個狀況,也沒有人敢保太子……”
秦莞頓時愣了住,太子本來就只管了吏部和戶部,如今一下子都被奪權,那太子的權利卻非被架空了?!
而皇上讓太子在東宮思過也不是一個好信號,如果朝堂之上的勢頭不對,太子的情況只會更加危急!
偏偏皇后還在禁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