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將傾,燕遲也是能力挽狂瀾的人之一。
燕澤此話何意?大廈將傾,指的是皇后和太子的出逃還是指皇帝身份即將大白于天下?
說燕遲是力挽狂瀾的人之一,那也就是說,他還有其他的人選。
秦莞眼皮一跳,難道說皇后和太子……
在院中站了兩柱香的時間秦莞才離開,日頭早已西斜,寒風愈發刺骨,秦莞到了水榭,只見燕遲案頭擺著諸多來往的信件,足見這幾日燕遲和朔西的聯系十分頻繁,就好比在秦莞不知道的時候燕澤已經讓京城波瀾詭譎,此刻的朔西,又在經歷怎樣的亂象呢?!
秦莞不得而知,她只想等到燕遲告知他燕澤的事,然而眼看著天色一點點的暗下來燕遲也未歸來。
白櫻去問了府中侍衛,侍衛卻說燕遲近日都要后半夜才歸來,今日此時還未歸,多半也是后半夜才回來。
秦莞有些無奈,不得已只好留下了一張字條先行回了侯府。
同一時間,崇政殿之外,林璋正捧著一張火漆未開的密折走進皇帝的御書房。
“陛下,西邊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
皇帝從書案上抬起頭來,眉頭微皺,“朔西出事了?”
林璋搖頭表示不知道,將密折送到了皇帝手邊,“朔西的折子三日之前才送上來過,看起來并沒有事端,不知道怎么這封折子竟然來的這般快,這折子是繞道蒙州送回來的。”
皇帝一聽,眉頭皺得更緊,拿出一把短匕拆開火漆,很快將里面的短信箋拿了回來。
展開信箋,皇帝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很快,皇帝“啪”的一掌將信箋拍在了御案之上,林璋和侍候在旁的袁慶都嚇了一跳,林璋疑惑道,“皇上,出了何事?”
皇帝鳳眸微狹,眼底寒芒簇閃,他冷冷看了一眼林璋,直看的林璋心中發虛。
“朔西送過來的折子半數被攔阻,你竟不知?”
林璋眸子一瞪,“什么?這不可能!誰敢攔送給陛下的折子?”
皇帝冷冷的一笑,“那你可知道,楚非晟已經被救走,不僅如此,朔西周圍如今聚集起了近萬的流民,已經奪下了整個朔西大營周圍百里的哨卡營部?!”
林璋一聽這話面色大變,“什么?!這——怎么會!他們怎么敢?!”
近萬的流民,已經能用謀逆來形容,而朔西軍大營駐軍不過八萬余,而周圍的哨卡乃是朔西軍的手眼,有了這些哨卡,不論內外防守方才能做到進退有度,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奪下那么多營部!
“這……楚非晟想造反了嗎?!是他帶著人作亂?!”
這么說著,林璋的眉心一跳,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可他做不到阻攔皇上的密折,除非……”
除非這個人擁有更大的勢力,能掌握從朔西到京城所有的密折路線,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有……
林璋驀地睜大了眸子,皇帝卻在這時冷笑了一聲,“難怪要在那個時候討要朔西軍糧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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