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低頭吻秦莞耳廓,“安排好了便可,這幾日都未讓你勞累,今天晚上……”
秦莞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燕遲卻已熟門熟路的探進了她內衫中去,萬籟俱靜,凜冬尤寒,床幃之內的溫度卻在迅速攀升,不出片刻,秦莞便被一涌上的情潮淹沒了……
第二日一大早,宅中眾人便都起了身,用過早膳,一行人便先出了城,城外岔路口,茯苓雙眸通紅的望著秦莞,“王妃定好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受傷啊,朔西那邊貌似十分的冷,王妃也不要生病,奴婢等著王妃回來。”
秦莞憐惜的擁住茯苓,心底也有些不舍,“傻丫頭,我必定會好好地,你這一路上也要當心,你們不必著急趕路,其他的我都交代了趙炎了,每日早點出發,天色將晚便歇下,如此半個月便可到西臨城,到了之后在等半月我便回去了。”
茯苓垂眸抹淚,秦莞嘆息道,“雖然有人護你,可到了陌生的地方,萬事要小心謹慎,你將來是我身邊的掌事丫頭,萬萬不要叫我擔心,有什么事和趙炎商量著來。”
趙炎身高七尺,體格勁瘦,雖然穿著冬衣,卻仍然能看出冬衣之下健碩的肌理,似乎是因為燕遲御下極嚴,趙炎也不是個嬉笑多話的,往那里一站自有駭人的氣勢,而其人行事本就穩重,由他回護茯苓,秦莞自然也放心了。
二人依依惜別半晌,一旁燕遲等人都等著,秦莞見實在天色不早,這才匆匆回了馬車上,見茯苓哭紅了眼睛,狠了心先下令出發,馬車轔轔而動,走出去半里地回頭方才看到茯苓的車隊緩緩動了。
秦莞不由嘆了口氣,燕遲御馬在外和張洞玄等人說話,馬車里便只有秦莞和白櫻,見秦莞懨懨,白櫻忙道,“王妃不必擔心,茯苓平日看著粗心,卻也是個堅韌的性子,您放心吧。”
秦莞嘆了口氣,“要說堅韌,她是不算的,她不過是認死理,不論如何都要跟著我罷了,此番去朔西,我怕她吃苦,也擔心我和她都成拖累,我一個人便罷了,她若是一起,只怕壞事便不好了,此番讓她獨自去西臨,也是讓她歷練歷練,將來你和她都要嫁人的,總不能一直圍著我轉。”
白櫻聞言垂眸,“奴婢沒有這般念頭。”
秦莞拉了白櫻的手道,“雖說女子并非一定要婚嫁,可是如果遇到了良緣,我自然不能強留你們,你和茯苓都是我最信任最親近的人,你們兩個我都不會虧待,緣分是極妙的事,你是個穩重的,可我也想看你哪日遇到了中意之人露出小女兒態……”
白櫻聽的面上微紅,秦莞拍了拍她的手沒有多說了。
幾大車的行禮都跟著茯苓先行一步,如今整個隊伍只有兩輛馬車,所有男子都騎馬,秦莞獨坐一車,剩下的一輛車帶著些許旁物,并以備不時之需,隊伍清減了,速度就更快了,然后從蔚縣往北走,山勢卻是越來越陡峭,路況也越發不好,因為雁行山越來越近了,從雁行山南邊直去朔西大營是最近的路,卻是極艱險的路,幸而秦莞自從還魂之后就堅持早起散步,如今身子才強韌了些,否則只怕光從京城南下她便受不了了。
如此走了三天便到了雁行山南,這一路的顛簸,秦莞吃了不少苦頭,等這日落腳在一處集鎮客棧之時,秦莞便有些許咳嗽發燒之狀,然而她暗暗吃了藥,并沒有叫燕遲知道。
只等到晚間歇下,燕遲攬了秦莞入懷,方才發覺不對,“你身上怎么這樣燙?”
秦莞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大抵是剛才沐浴的水太燙了……明日一早還要行路,快睡吧。”
燕遲哪里會信,摸了摸秦莞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確定秦莞額頭溫度不對,連忙起身點燃了燈,“莞莞,你是否病了?這兩日我看你面色都不算好,今日尤其沒精神,是不是不舒服?”
秦莞聞言苦笑,“我自己便是大夫,你就放心吧,這一路過來的確有些累,可大家都很累,我還不必騎馬,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