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子昂這般兇神惡煞的,那三人面色微變,其中一人忙道,“徐大夫,您,您是不是不知……”
徐子昂又瞪了一眼說話那人,“廢話怎么那么多,快把這兩口鍋洗了,準備熬別的藥了。”
說完,人已提著草藥進了大帳,一旁那人苦笑著看著秦莞,“還請……還請王妃莫怪,徐大夫就是這一點不好,其實他人很好的……”
“還不快進來干活在外面說什么?!”
這人話還沒說完,帳內又吼了起來,三人連忙洗鍋的洗鍋進帳的進帳。
秦莞見狀苦笑起來,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徐大夫,可要我做什么?”
徐子昂正在碾藥材,見秦莞進來也不客氣,抬了抬下巴示意,“把這些藥材全都切碎。”
徐子昂示意的便是那兩大捆草藥,秦莞點點頭挽袖子,白櫻正要上前幫秦莞,徐子昂卻又看向了白櫻三人,“你們三個,去西邊打水來熬藥,水要將兩口鍋裝滿。”
白櫻一猶豫,秦莞已經看著她點頭,白櫻少見露出兩分不甘不愿,秦莞卻笑了笑不再管她。
白櫻嘆了口氣,只好跟著鐘垚幾個人出去了。
打水是力氣活,切藥材也很是累人,那另外三人幾次想找機會和徐子昂說話,卻都被徐子昂吼了回去,如此,到太陽開始西斜徐子昂都還不知道秦莞的身份。
眼見日頭都偏西,秦莞還未用午膳,白櫻到底有些急了,而沒過多久,白楓親自找了過來。
秦莞的藥草還沒切完,見狀便讓白楓候著,硬是切完了所有方才離開。
徐子昂看到秦莞走了,這才哼了一聲,“倒也還有點樣子。”
一旁三人實在是忍不住了,紛紛湊到了徐子昂跟前來,“徐大夫,你可知道那人是誰嗎?”
徐子昂哼了一聲,“不知,不過一看就是哪家的少爺來了,不是說睿王殿下來了嗎?一起來的還有誰?也真是,哪里不好玩,卻來我這里鬧……”
三人互視一眼,眼底都是滿滿的無可奈何。
“徐大夫!那位不是哪家的少爺,那是王妃!是咱們的睿王殿下的新王妃!”
徐子昂眉頭一皺,“什么?他不是……”
徐子昂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愣了住,“新王妃……那個永慈郡主?”
三人齊齊點頭,徐子昂手中的藥杵咣鐺一聲掉在了地上。
秦莞回了主帳之時右手掌心還有些痛,那把刀并不好用,刀柄磨的她掌心發紅,等進了帳門,便看到燕遲皺著眉等著自己,見她回來,忙起身道,“怎么這么久……”
秦莞嘆了口氣,笑道,“別提了,我們那位徐大夫可真是鐵面無私,吩咐我干了半晌活。”
燕遲一聽這話當即皺了眉頭,“怎么回事?”
秦莞活動了一下肩膀手腕笑著將徐子昂的暴躁脾氣活靈活現的學了一遍,燕遲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嘆息,“不然,你……”
“不,你不必勸我,這些又不算什么。”
秦莞打斷燕遲,“我看他也的確勞累,早間我問白櫻營中有幾個大夫,她說有四五個,可剛才我才知道,營中真正能看病的就他一個人,想來是又忙又累才如此的,既然這般了,那我自然不能躲懶。”
燕遲無奈,拉著秦莞的手為她揉捏手腕,又吩咐白櫻傳午膳,而后道,“我聽楚非晟昨夜提過一句,眼下這里不似主營,這唯一的大夫似乎是定州來的,本是在定州城開藥鋪的,被他一封信喊了過來,在此一留便是這般久。”
秦莞聞言咂舌,“定州……好歹也是重鎮,開藥鋪也不愁生計。”
“是啊,所以此人其實是個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