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跪拜行禮,口中山呼萬歲千歲,燕遲牽著秦莞的手走上主位,等站定了方才開口讓眾人起身。
今日乃是新朝第一個年宴,也是秦莞精心操持,不但殿內重新裝潢的富麗雅正,便是今日佳肴、器皿皆是用了不少心思,等坐定,禮官先宣了除夕禱言,然后便開了大宴。
秦莞并非第一遭面見群臣,一舉一動很是矜貴優雅,眾人見帝后二人華服盛裝,如同一對璧人,再想到那傳出的帝后二人情誼甚篤之言,便越發覺得二人賞心悅目,而燕遲政事之上雷厲風行,可面見臣子們卻并不冷酷煊赫,經他幾言,殿中氣氛皆松,臣子們一時推杯換盞熱鬧非凡,還有些膽大的,更是向著帝后敬酒。
秦莞自然是不飲酒的,燕遲倒也不拿架子,臣子們見他應了,便覺受到鼓舞似的欣喜不已,殿中一時更為輕松,就在這時,燕遲攜了秦莞的手起身,道,“我帶你去見個人。”
秦莞揚眉不解,卻也跟著燕遲走下來。
帝后二人一動,眾臣子也都不敢坐著,連忙都站了起來,待燕遲擺手示意眾人回席落座,眾人才又紛紛坐下,雖則如此,她二人卻也引的大家的目光也跟著一同看了過來,只見燕遲帶著秦莞走到稍末的席位之上,而后停在了一個青年男子跟前,而座上那人,早早便起身行禮。
秦莞見到這人,驚訝無比,“四哥……怎是你?”
坐在這角落位置上的人,正是秦鄴!
秦莞只知道秦述一家都在南邊,卻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秦鄴,當下驚訝無比。
秦鄴行禮,“拜見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直呼微臣名諱便可。”
秦莞身份再不同往日,秦鄴言語之間亦十分恭敬。
秦莞看看秦鄴,再看看燕遲,“這是怎么回事?”
燕遲便笑道,“前兩日我同你說過的,南邊平亂的人,便是他。”
秦莞一聽這話更是驚訝又欣喜,而秦鄴卻笑道,“不過若說微臣與陛下的淵源,還要從皇后娘娘入京之前便說起……”
秦莞眉頭揚的高高的,轉而望著燕遲,燕遲笑道,“幫過他一個小忙罷了。”
秦莞又望著秦鄴,秦鄴笑道,“那時候微臣北上辦事,遇到了亂子差點喪命,是殿下的人救了微臣,后來皇后娘娘回了侯府,殿下也曾私下傳話與微臣,讓微臣多看顧皇后娘娘。”
秦莞只覺意外一波一波的,可聽到這話,她卻忽然想起來許多事,那時候剛回相府,秦鄴對她似乎十分照顧,甚至讓她生了戒心,當時不解其緣由,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燕遲!
秦莞半晌都沒回神,等仔細品了品其中意味,心底又生了幾分暖意,又問,“大伯呢?三哥呢?他們可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