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明美咬著唇猶豫了一下,才有些小聲的說“你看見那輛車了嗎”
她的思緒很亂,以至于沒有注意到自己根本沒有指出究竟是那一輛車。
赤井秀一沒有開口問,他抬眼向前方望去。
馬路上的車輛不少,不過明美的異常從一個多小時前就開始了,不可能是行過的車。
他把目光轉向停著的車。
男人的對車的興趣,恐怕不會比女人對珠寶首飾的興趣少多少,當然,例外也是有的,不過赤井不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面屬于“例外”。
在停著的車中,那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就跟珍珠掉進砂礫中一樣顯眼。
然而赤井的目光只被“珍珠”吸引了沒幾秒,就再也分不出一絲一毫了。
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站在車旁的男人吸引了。
看到那個銀發青年的一剎那,他只是隱隱覺得有些熟悉,然而觸及青年醒目的銀發長發時,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睜大了眼睛。
目光死死的黏在銀發青年的身上,赤井秀一覺得有些發懵。
五年啊
不遠處的銀發青年似乎若有所覺,目光轉了過來。
他左手還拿著煙,姿態懶散卻從容,漫不經心的一瞥在幾秒鐘后帶上了幾分興趣。
琴酒放下托著左手手肘的右手,夾著煙的左手垂下,姿態仍舊優雅從容,淡然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凌厲。
目光中交匯處,赤井只覺得有一股涼意擦著他的面頰劃過,宛如冰涼鋒利的雪刃。
帶著寒氣、透著危險。
隨著這份冷擦過面頰,他動了動手指,覺得皮膚似乎也染上了幾分寒意。
是殺氣。
五年前他不明白,五年后他已經了然。
同五年前一樣,那份殺氣純粹卻并不濃烈
是威懾,還是感興趣
赤井秀一坦然回視,目光中隱隱帶著挑釁。
對面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目光中認真的意味加深,赤井感覺壓力陡增,卻不肯認輸。
僵持了一會,明美似乎也感受到了兩人間僵硬而危險的氣氛,她微微抖了抖。
赤井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抿了下唇,垂下了眸子。
只是心中,到底還是有幾分不甘。
明美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或者發現了,但沒有說出來她把他的不對勁理解為看到保時捷的驚訝于對那個醒目青年的好奇。
畢竟真的很顯眼啊。
“那個人是誰”赤井問道,語氣比平時輕了幾分,他的眼睛對著明美,但目光卻沒有落點,心思不知飄到哪里去了。
明美沒有發現,她抿了抿唇,說“他是個很危險的人你不要招惹他。”
這樣嗎
赤井垂下了眸子,心思不顯。
他想起自己剛剛和銀發青年對視時的行為。
赤井早已不是五年前那個青澀的少年,五年的時間帶來的改變與歷練大多,也讓他飛速成長起來。
明明已經沉穩了不少,明明可以冷靜的處理很多事情,明明可以讓理智凌駕于感性。
在那一瞬間,挑釁分明是錯誤的做法。
而“諸星大”也“做不到”在這種對視下堅持那么久,更“沒必要”苦苦堅持不肯落敗。
就算太過驚訝而反應不過來,對視一眼后挪開目光也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