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冷淡的聽完面前男人喋喋不休的辯解,揚眉凝視他三秒,男人看似冷靜實則膽顫的身形愈發僵硬起來。
琴酒單手抬起槍,在對面逐漸驚恐的目光中扣下扳機。
“砰”
血花四濺。
“還是這么果斷呢。”貝爾摩德懶洋洋的靠在門邊,為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鼓掌。
女人的面容仍舊美艷,剪裁貼身的女性西裝服看似中規中矩,實則仍勾勒出她漂亮的腰際曲線;柔軟的金發于日光下愈發璀璨,仿佛融化了太陽的暖意,修長的脖頸連著精致的下巴,仿佛高傲優雅的白天鵝;長睫疏淡,眨眼的時候驚鴻掠影般的一點,平白落下浮光熹微。
她站直了身子,慢騰騰的走過來,一舉一動搖曳生姿,儀態萬千。
“可惜了。”貝爾摩德施舍般的掃過男人的尸體,語氣卻波瀾不驚。
“可惜什么”琴酒的聲音冷矜矜的,仿佛被寒泉凍過的草木,半點生氣也無“不過是一個連隱藏自己都做不到的廢物。”
當臥底,憑的可不是一腔熱血。
若是沒有足夠的謹慎、足夠的能力、足夠的智慧,卷入這場殺機與鮮血并存的漩渦之中,死亡也并非意外。
哪怕是那些摻了假的威士忌、還有因為父親的死亡逐漸嶄露頭角的基爾,在組織里,也不是全然安穩的啊
貝爾摩德認同般頷首,細長長的手指捋了捋自己金色的發,露出一個嫵媚的笑,艷光四射照亮人眼“也是。”
“走了。”琴酒丟下干脆利落的兩個字,不等貝爾摩德答應,就抬步朝著門的方向走去,連風衣的下擺也顯得毫不留戀。
“等等。”金發女人快步攔下他的動作,在男人綠的發冷的目光中微笑,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我需要換件衣服。”
貝爾摩德輕佻的眨了眨眼睛,藍沉沉的眸子流露出淺薄的笑意,撥開這層偽裝,蘊藏著的是柔波般深深淺淺的意味不明。
“你也需要換一身衣服。”
去參加宴會,哪能就穿這么一身啊
哪怕這是一場注定以鮮血點綴的宴會。
奧斯卡影后上前一步,轉身抬手搭上琴酒的肩,在后者不置可否的目光中順勢滑下,靈巧的指尖點著他的胸口,唇角勾出一個曖昧的弧度。
她的目光可以很激烈,仿佛瀑布傾瀉,水花萬千;她的目光也可以很深邃,仿佛深海博弈,海面波瀾不驚;她的目光可以很冷,仿佛刀鋒割裂,寒冰層層;她的目光也可以很暖,仿佛日光和煦,春回大地。
她的目光也可以很柔,仿佛母親的細心安慰、情人的愛欲濃濃、姐妹的明麗舒朗、知己的高山流水。
仿佛一條條春色柔波里的水草,無聲無息的將你包裹,連窒息的瞬間都是情意綿綿。
不等琴酒反應,貝爾摩德便收斂起有意無意的撩撥,環上他的左手,做出一個似禮儀性質、又似別有用意的姿勢。她停頓三秒,側頭抬眸看銀發男人疏朗的眉眼。
“走吧。”她甜甜地說,聲音里含著蜜、蜜糖里摻著毒。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