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也是搖頭,指著街邊的一家藥鋪:“這樣的鋪子秦州有二三十家,要是一家家藥鋪去問,我可吃不消。”
韓岡笑了笑,想避過這個話題。只順著王厚的手指方向,卻正見那間藥鋪中的伙計把一個抱著小孩的女子轟了出來。那伙計還插著腰,在臺階上罵著:“沒錢還想抓藥!又不是開善堂的!沒了錢賺,要俺們喝西北風去”
那女子雖然頭發都被推搡散了,遮去了容貌,但抱著孩子的背影看上去卻是楚楚可憐,讓人義憤填膺。見這么一對母子受欺,好事的王舜臣當即上前幾步,揪住藥鋪伙計作勢要打。
“別下重手!”韓岡淡然的說了一句,上前將那女子扶起,“小娘子可安好”
被韓岡抓著手臂,嚴素心身子一顫,心中頓時又羞又惱。哪有這般無禮的!方才想賒貼藥而被轟出藥鋪,已經是不幸,想不到竟然還碰上了個調戲女子的潑皮。
世風嚴謹,男女大防雖然沒有明清那么恐怖,但隨意接觸良家女子的身子也并不合適。王厚在旁邊咳了一聲,權作提醒。而韓岡扶起嚴素心后,便放開手,退了一步。動作自如,神色也是自然得緊。
嚴素心小心的抬起頭,只見韓岡的雙眼清澈深邃,神色也不帶一絲淫邪,并不是趁機占便宜的浮華少年。而且這張面容,雖從沒有正面相見,卻早已深深的刻在心底。
“多謝官人!”嚴素心抱著招兒向韓岡行禮道謝,聲音中有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官人韓岡眼眉微動,又仔細看了嚴素心一眼,看起來她好像認識自己的樣子。自家穿的是文士的襕衫,平常百姓看到自己,多半會道一聲秀才,而官人,如果不是酒樓或腳店里的小二和掌柜,就只有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才會這樣稱呼。
王舜臣這時退了回來,他并沒動手,而是放手讓藥鋪伙計躲進店中。趙隆奇怪的問著:“怎么不打”
“三哥都說不能下重手,那還怎么打!俺下手何時輕過”王舜臣反問,他探頭去看著嚴素心懷里的招兒,看輪廓應是個一個相貌很清秀的小女娃子,但她的頭面上長著稀稀拉拉的水皰,而被扯開了半邊衣襟,露在外面的上臂更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漿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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