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則是被那媚眼暈的七葷八素,看著衛澈似乎不答應就不罷休的姿態,屈辱點頭。
某天夜里,衛澈幽會回來,一臉神秘,徐江南看的有趣,打趣道“怎么了吃到人家姑娘嘴上的胭脂了”
衛澈一臉尷尬,旋即輕聲道“前面那伙商隊估計被山鬼盯上了。我們繞道”
徐江南也是知道山鬼是山盜的意思,望了望就在不遠處駐扎的營地,眼見衛澈不像是無的放矢,挑了挑快熄滅的篝火,一本正經問道“你怎么知道”
衛澈嘴角一揚,得意道“先前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見著一條青尾蛇。此蛇無毒,體型極小,這種蛇只在西蜀道出沒。”
徐江南道“這里離敘州也不遠了,這兩日過了燕子磯,便到敘州地界了,有青尾出沒也不過分。”
衛澈聞言貓膩一笑,道“青尾這種蛇只生活在棺材內,而且大多數都是在懸棺,在外的青尾基本都是被人飼養的。原本是獵夫用來追擊兇獸的。”
西蜀道多苗疆人士,苗疆自古奇人異士眾多,原本就有聽過養蠱馭尸的傳聞,飼養青尾似乎也不算怪事。只是聽衛澈這么一說,衛澈在江湖孤身闖蕩幾年,自然有自己的安穩路數,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的好。
只是又想到那個林小娘子,徐江南冷眼道“我們走了,你那姘頭怎么辦”
“什么姘頭我們是兩情相悅。”衛澈翻個白眼,倚著樹笑著說”這事好辦,只消我明天找個理由跟她說了就好。“
徐江南譏笑道“多情真是罪。”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衛澈嘆息說道“那爺爺真是罪孽深重了”
要說山盜這種,向來是規避的好,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能不打交道自然就不打交道。徐江南也不是個好事之人,只是轉念想到教他習劍的魏老俠客,說好的能殺一個惡人便殺一個啊打定主意以身涉險的徐江南看著篝火輕聲道“明日你帶著她回頭,我留下來。”
衛澈意外的看了徐江南一眼,以前在金陵可不是這樣,記得當初衣衫襤褸的兩人打賭,看誰更為英俊,竟然同流合污下作到將一位花容月貌的小姐堵在巷道,不肯讓行,嚇得花容失色的小姐喚來仆役,還未開口問話的兩個浪蕩子見機不妙,轉頭就跑。各憑本事,跑得慢的自然遭殃。衛澈想到這里,也是低聲道“爺爺也不走了。”
徐江南皺了皺眉,沒想通,說起來,兩人交情算深不深,說淺也不淺,但也沒到患難與共,生死一命的地步。
只見衛澈眸子泛起清輝,接著說道“想當年第一次出西蜀道被人劫,被指著鼻子罵爺爺,這會好不容易有機會罵回來,不舍得走。況且,我同林依蓮說你是我的仆人,沒道理我跑了把你丟下來。”
聽到前半句徐江南皺著的眉頭松下來,再聽到后半句,臉上冷笑森然。
“咳咳,爺爺尿急,先去找個地方方便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