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些磨嘴皮子似乎都忘了,衛家可不是個出才子的地方。
為首的黑衣人見如此都被衛澈跑了開來,也不驚奇,平淡道“有趣,有趣,只是可惜,這樣的驚才絕艷的少年英才不知道有多少死在我的刀下。”
衛澈聞言,不怒反喜,笑瞇瞇道“打夠了沒打夠了便換我來了。”只見衛澈用腳尖在黃土地上滑了小圓弧,隨后一前一后側身站立,右手反手持劍于身后,腳尖微沉,猛地加速,眾人只見一道流光閃過,其中一名心生膽寒只覺不妙的黑衣人也是反應極快,用刀想要抵住從天而降大約指節寬的劍光,但是似乎這個黑衣人忽略一件事,衛澈的劍,原本是藏在腰間的。
聽聞刀劍相交的清脆聲響,蒙面男子啊了一聲,額頭間一道約一寸的紅印,還有鮮血不斷流下,就在黑衣人驚怒之下想擦拭血跡的時候,他驚恐發現自己聽到了衛澈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聲音不大,但清晰。
“聽說一個人劍快的話,割喉的時候會聽到自己的血像風聲。你聽到沒有”
黑衣人心有不甘,捂著喉嚨倒了下去。衛澈正要一鼓作氣乘勝追擊。
突然之間官道起了大風,沙石飛揚,黃塵襲面,衛澈不得以用袖袍遮臉。只聽遠近四面八方傳來一陣尖銳聲音。
“衛少俠果然天縱英才,這劍法端的精湛無比。就連咱家都忍不住想來討教討教。”
衛澈冷笑一聲,道“聲音不男不女的,怕也不是什么好貨,爺爺不跟你打。”正想著轉身離開沙石地帶。
張七九突然起身大叫“公子小心。”
衛澈在張七九起身的同時便有了警覺,立即回身將軟劍立于胸口,卻還是一陣浩大氣勁沖彎軟劍撞在胸口,如同巨石砸在胸口一般,衛澈瞬時倒飛出去近三丈,看似無恙的徐徐起身,衛澈只覺喉嚨一甜,一口血水吐了出來,肺腑如同火燒一般疼痛,他不得以捂著胸口,放慢呼吸。
這是真的狼狽了,面色蒼白,在沒有先前的灑脫。
張七九見狀不由得大怒,全身上下不怒自威,而自身周圍有一圈劍氣包裹,黃塵沙石侵入不得半分,見得張七九手握一柄長劍,衣玦股蕩。劍身上下白色氣機彌漫。
張七九拖著劍往風塵深處走去,每走一步,氣勢更甚,長劍上的光芒便亮上幾分,直到長劍上光芒要漫過劍柄的時候。
張七九聲如洪鐘。“哪里來的閹人,敢來西蜀道裝神弄鬼,看老夫破了這陣法。”
袖袍一揮,長劍恍如閃電一般直沖黃塵中心,只聽得一聲悶哼,以及一眾黑衣人的慘叫聲過后,黃塵漸次鋪落下來,留下一地尸體。還有遠處傳來的一聲厲叫。
“張七九是吧,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走著瞧。哈哈哈哈。”
等到馬蹄聲遠去,張七九這才收回長劍,走到衛澈身邊,拿起衛澈的手腕,片刻后,如釋重負說道“還好沒傷到心肺,斷了一兩根肋骨。”
說完扶著衛澈慢慢走到樹下。
張七九有些自責神色,倘若是他出手,那些人估計走不了第二回合,卻讓公子犯險,到現在還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