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閑秋等沈涔坐穩之后,這才繼續說道“衛家不戰而降,于名聲自然是有損落。哪怕做做樣子,出來幾個門客與軍馬交戰一番再降也斷不至于此。所以,估摸著徐暄是跟衛家達成了什么約定,但具體是什么估計現在只有那個衛家的老祖宗才知道。”
沈涔輕拍了下胸口道“還有有個衛家。”隨后又似乎覺得籌碼不夠的樣子,又問道“沒了么”
李閑秋端起杯茶,吹了吹,輕啜一口,然后說道“自然不止,明面上的便是景州唐家,敘州衛家,暗地里閑散的魑魅魍魎也有,但不多。而且衛家是明哲保身的態度。”
沈涔急切問道“那衛家會不會反戈一擊如此一來,那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閑秋笑道“雖然衛家十多年前的做法就已經告訴了世人,他要的是保全自己,至于其他,一概不論,所以眼下他的做法應該是,把徐江南交到陳錚手上。”說完之后,他似乎又看到了沈涔的著急神色,安慰道“放心,徐暄厲害就是厲害在這里,他知道有人肯定不愿意衛家把這個當投名狀死心塌地做了陳錚的走狗,徐暄要的便是這個,借別人的刀來給徐江南造勢。而且也不用做多少,只要讓衛家起一點疑心就行了。陳錚的船,衛家就不敢上了,徐江南自然會安全,不過肯定會吃點苦頭,這對他來說是好處。”
沈涔疑惑道“那做什么才會讓衛家起疑心呢”
李閑秋將手上的書放下,語不驚人死不休。“比如刺殺數年未歸的衛家公子”
沈涔擔心說道“衛家就不會懷疑是其他人”
李閑秋笑著說“自然會,但只要陳錚有這個嫌疑,衛家謹慎的作風就不會不猶豫。這事也就算黃泥巴掉褲襠了,陳錚得認啊。”隨后又嘆了口氣。“這就是人心吶”
李閑秋還想再說什么。靜靜聽了半晌的呂清突然低頭看望山下處。
山下持幡道士正在牌坊處,左手持幡,右手握著青瓷酒壺,抬頭看著呂真人留在牌坊上面的對聯,滿心敬仰,揖讓之后上山。他也不用酒杯,對著壺嘴仰頭一飲,腳下輕輕一跨,竟然一丈有余,氣機動蕩,如踩水面,漣漪擴散開來,再一步,先前落腳位置有雙魚黑白太極漸生,隨后漸次泯滅。
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內,便上了桃花觀,對著竹屋外三人之中的呂清拱手輕聲道“蘇煙霞見過師兄。”
{}無彈窗涼州雁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