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喜袍的女子頓時就支撐不住,身子癱軟下去,一張唇,血液便止不住的往外淌。
秦月轉身扶住紅袍女子,一臉悲戚,不停的喊“姑娘,姑娘”
徐江南見到此情此景,也是悲痛,手中的桃木劍也是愈發凌厲起來,一劍一招又是兇橫了幾分。也是這時,王府侍衛將此處他團團圍住,張弓持弩,寒光一片。這些侍衛一臉冷漠,劍拔弩張的肅殺氣息頓時彌漫開來。
秦月不問不顧,面色冷淡,她第一次真切的體驗到生命的脆弱,或者說是自己的無能為力。以前在衛城,在她家的地段,她縱然再是無良驕橫,也沒有過草菅人命的作為。而且衛家向來以救世為主張,這些東西理念貫徹多年,已經深入到她的骨子里。
霍統領冷笑一聲,全身氣機外放,將徐江南震開數丈之后。衣袖無風而動,原本的銀白刀身,漸漸生出些許幾股如同蛇一般的黑色氣息,將刀身細細纏繞起來。
“眾人聽令將這些擅闖王府的刺客都抓起來。膽敢反抗者,殺無赦”撇過頭吩咐完了之后,霍統領又轉眼盯著徐江南,就像是獵人盯上了必死的獵物,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不管你和這個劍匣的主人有沒有關系,今日,你都必須得死。”
{}無彈窗霍統領一刀如銀光,速度極快,直射而去一方屋檐。
徐江南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發現自己和秦月的,只見那道白光在徐江南的瞳孔里越放越大。原本伏在瓦檐上的秦月更是一聲掩嘴驚呼,徐江南見避無可避,皺緊眉頭站了起來。取下背上劍匣,雙手拖著,像是臨危不懼的刀客拖著刀,不慌不亂,待到白光只有二丈左右的距離時,勢大力沉拍了回去,只聽得“嘭”的一聲在黑夜的清靜中煞是連綿清晰,長刀偏了點軌跡,又激折回去,直沖霍統領的面門。
于此同時,城東一山羊虛白的老者正騎馬趕路,瞇眼瞧見城內某處樓閣的火光,耳垂細微一動,一掌拍在馬背,身形翩然而起,一躍越過十數丈高的城門,輕踩瓦檐,往城南烏衣巷趕來。
平王府內,霍統領亦是一副武道高手的模樣,單手放在背后,眼神一直注視著已經起身的徐江南,輕哼一聲。“雕蟲小技。”白光及面,他也只是微微側面,掩耳之勢右手輕抬虛抓,巧而不巧的抓在刀柄上,又順勢往下一揮,白光甩出道滿弓般的弧度,“唰”的一聲,地面上一陣火光閃離。
徐江南眼神一凝,先前霍統領的一番動作駕輕就熟,是個扎手的點子,倘若就此放棄,臨陣退縮,這也不是他愿意干的事。事已至此,既然到了王府,總該要觀光觀光,不然到后來真要入皇庭了,也不至于像余舍進李安城那般,左顧右盼,亂花迷人眼。
徐江南平心靜氣,給秦月使了道眼色,讓她見機行事,救下那穿著婚慶喜袍的女子。秦月點了點頭,往屋檐下掩了掩身子。
徐江南這才從房檐上一躍而下。穿著喜袍的新娘子,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眼神怔了怔,有了些許神采,似乎是想到了早之前道士給她說的,又有了些許希望,輕啟嘴唇,又有氣無力。
而在院中樓閣上的平王雖然從這道士口中得知了今夜會有不速之客的消息,或許又想起了霍統領的安排,也不至于太過慌亂。他可是親眼見過那統領一柄長刀收割人性命就如同割草一般的兇狠手段,漸漸安定下來,卻也在樓閣上不敢出聲。
道士更是鎮定自若,像是個隔岸觀火的局外人,這樣的情景早在他預料之內,他抖了抖袖袍,將碗中的清水一飲而盡,一手端著碗,一手提著降妖的桃木劍往下面走去,絲毫不受影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