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往后擺了擺手,一手遮頭行進了雨幕里面,轉過巷道,將系在手上的茶葉取下來,也不管,直接用手指戳破,從茶葉之間取出一個小銀袋,心下一笑,將茶葉順手一扔,往賭坊走去,至于南衙北司之內的卻有其事,只不過他并沒有問過他兄長,他也相信這個蘇掌柜沒有通天的手段能打聽到北司的風聲,也不敢去打聽,所以胡謅了件事情而已。
魏安離去之后,夜知冬將門掩上,將夜行衣藏好之后,從內堂取出一張紙,上面有心人會發現是大半個皇城的地圖,夜知冬將地圖攤開放在棺材板上,將燈放在中央,細細看著,時不時低頭思索一下。
金陵南城外的護城河上,一艘五層之高的畫舫內,一間花團錦簇的廂房里,淺薄紅帳內,先是探出一只胳膊,上面還有鮮紅唇印,緊接著另外一只白皙似玉的胳膊貼著伸了出來,軟糯的嗓音也是這會響起。
“好人兒,還沒日上三竿,再睡睡嘛。”
“日上三竿別說三竿,再來一竿,紅玉姑娘你這嬌嫩的身子可就承受不起了。”
“爺凈說這等沒良心的話。也不懂得憐惜奴家”
沒隔多久,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過后,一個中年文士探出紅帳,被稱作紅玉的姑娘一手撫在粉紅抹胸上,春光外泄,輕咬紅唇,脖頸間吻痕若隱若現,一臉哀怨神色。
中年文士整理好衣襟之后,徑直開門出去,也不看她。
紅玉則是等到他出門以后,原本的哀怨神情瞬間轉為漠然,似乎先前說著那般甜膩葷言的另有其人。
一夜恩客,不過如此。
中年文士出門之后并沒有下樓,轉頭走往隔壁房間,正想叩門,房間門已經被人打開,開門的是一位長相偏沉穩的漢子,手上握著柄刀,中年文士知道他的習慣,沒有在意,進屋等到門掩上之后,這才打趣笑道“蘇統領,軟香似玉的紅粉時光蹉跎了可是會遭天譴的啊。”
持刀姓蘇的統領沒有理會,只是恭敬說道“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