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如死水般平靜說道“小姐早些時候來找過公子,公子不在,后來小姐說要出門尋公子,被張老給攔住了。”
衛澈莫名其妙有點頭痛,揉了揉眼角的太陽穴說道“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黑衣人說完之后,稍稍退了兩步,怎么從黑暗里來的就怎么回到黑暗里去,衛澈在黑衣人離去不久之后,也是折身下樓,往袁氏暫時住下的院子過去,時經多事之秋,又是第一次掌權,衛澈并沒有覺得有醒掌殺人權的飄飄然,不說要辦的要多么漂亮出彩,但至少要妥帖才是。
在院門口駐足頓了一小會,沒見到值守的衛家人,只是微微靜下心,又能覺察到幾道極弱的呼吸聲,衛澈移步入院內,院子很安靜,其中一間廂房還亮著燭火。
衛澈輕輕叩門,明知故問說道“袁夫人安寢了嗎”
屋內一片死寂,兩道微弱的呼吸此起彼伏,衛澈也不急,等在門口。
不多時,屋內腳步輕啟,窗木上印著一婉約人影從右到到門口,然后開門,這一小會都是沉默,任小姐也是一臉沉默神色看著衛澈,看著這個突然將她生活打亂至此的年輕人,說不出是什么心情,也抓不住他的性子,不敢多言,畢竟這人不動聲色就下令殺了府上七十多號人,如今是不是深陷險地不知道,只是不敢大吵大鬧,畢竟她怕死又不怕死。
今夜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所見所聞皆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她顯然如今很是困倦,強撐著不敢入睡而已,也不敢離開房間,生怕再一轉眼,屋內熟睡的女兒又眨眼不見。
衛澈換上一臉平和的笑意,像是安撫,殊不知這笑容在見過衛澈冷淡擦拭軟劍上遺留下來的血跡的她眼里,就同別有用心一般,沒安好心,任大小姐有些緊張,只是不敢展露出來。
衛澈往屋內瞥了一眼,輕輕說道“夫人,能進去談么”顯然沒有孤男找寡女受人詬病的世俗覺悟。
任大小姐如何敢答應,衛澈不在乎這個,她可是這才幾更天大半夜的讓個男人入屋,到時候清白都不算清白了,不敢明面拒絕,轉過頭深深看了眼已經熟睡過去的女兒,眼里驚懼神色一片,不敢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衛澈瞧見她臉上的表情,也是想到共處一室的地方,不過一小會也是腹議起來,難不成本公子長得就這么像衣冠禽獸衛澈有些尷尬的抹了抹鼻子,通情達理說道“若是夫人覺得不妥,那就在外面談吧。”說完之后,往后退了數步,靠在廊道上的樓柱上,背過身子,騰出空間。
任大小姐意外的看了眼衛澈,驚魂未定,依舊沒有出聲,微弱了點點頭,移步出門,依舊站在衛澈的后面。
衛澈仰頭看了眼時不時藏匿進層云的明月,開腔說道“我叫衛澈,夫人應該聽說過我。”
任大小姐倒是聽過這個名字,尤其是前段時間,聽相公偶爾提過幾次,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家會招惹到這番仇人,也不知道衛澈這番提起有何意思,披頭散發兀自不言。
衛澈挑明事端接著說了下去,“夫人放心,我并不是覬覦夫人的姿色,我此番過來是要夫人配合做上一些事。”
任大小姐也不沉默,聲音顫抖問道“我相公他如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