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袁堂主今日并沒有大礙,只是他如今要去辦些事情,大約一年半載才會回來。”
任大小姐不是個傻子,這番空說無憑的話如何相信,鎮下心神,提到袁淵之后,鼓起勇氣難得輕哼一聲說道“公子信口開河,這叫妾身如何相信。”
衛澈微微一笑說道;“就算夫人不信,也不必用這番拙劣的激將法吧,而且我說的可是袁堂主今日無大礙,可沒說之后無礙,小生過來只是善意提醒夫人,接下來夫人的所作所為可能會同袁堂主的性命掛鉤。自然,還是那句話,信不信都由夫人。”
任大小姐好不容易聚起來的膽色瞬間煙消云散,面色悠苦說道“公子要妾身怎么做。”
衛澈轉過頭,直視著任大小姐,任大小姐初逢大難,原本有山可依,轉瞬就成了無枝浮萍,一身華裳早就臟亂不堪,又是夜間,本就沒有什么心思打扮,披頭散發,最為避人的時段,仔細一看,倒有幾分異樣的感覺,一臉驚怕卻又不懼的臉色又平添了幾番韻味。
任大小姐看著衛澈的樣子,頓時后退一步,攏了攏衣領,遮住露出來的精致鎖骨。
衛澈輕輕一咳,搪塞過自己的尷尬,直白說道“以后世上再無任舞一女子,也無袁盈兒這個小姑娘,我希望夫人能夠答應。”
本名任舞的袁夫人往后一退,卻是退無可退,靠著門欄,一臉惶恐,不知其意。
衛澈突然一改剛才的溫良,狠辣說道“雖然夫人覺得本公子動手送人數十人下地黃泉,但在本公子眼里,這還是溫和手段,明日出城,夫人便是不姓任,袁小姐也不姓袁,有些話該說不該說,有些事該做不該做,袁堂主是個聰明人,袁夫人自然也是,知道就行,本公子也不想多生事端。”
任舞凄婉一笑說道“公子也會有嫌麻煩”
衛澈攤開雙手,無所謂的說道“夫人若是不信,外面那幾號暗衛指不定這會還在歌頌本公子手下留情,大慈大悲。夫人想要看手段也行。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袁堂主回來見到的不是兩個活人,而是兩尊靈位是作何感想。”
衛澈往前移步,將頭側到任舞的耳邊,聲如蚊蠅說道“哦,對了,夫人若是做了,袁堂主怕是也活不長久,韓家的手段,不見得比本公子要溫善多少。”說完之后,直起身子,手指微微在任舞青白如凝脂的臉蛋上滑過說道“夫人是真的有讓袁堂主牽腸掛肚的資本啊。”
話語一落,衛澈也不停留,出了廊道,往院門出走去,才跨出幾步,聽到背后任舞冰冷的聲音,“妾身知道,公子放心。”
任舞說完這話之后,身子一軟,無論是身心上,還是精神上,都如枯槁,燈枯油盡一般。
衛澈停頓片刻,并沒轉身,手腕一翻,一道銀光掠過,原本屬于袁淵的匕首叮的一聲扎在任舞的耳邊,割掉幾許青絲。
衛澈跨步出遠門。
嘴角一勾,也是知道為什么身處上位的人動不動就要殺人了,一勞永逸不說,救人太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