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衛月。徐江南念叨幾句,這個被自己開誠布公說過的大難臨頭各憑本事的落魄人不會真是衛家的人吧,有這么湊巧不過轉眼之際又想開了,衛澈就算是衛家的人,衛家也不可能出面,感情深到能喝吐出兩口血是一回事,攤上一個千百年的世家是另外一回事,徐江南也不會去問。
還有自己的老爹,以前一想到爹娘在何方的時候,五味雜陳,辛酸苦辣都有,如今一想到徐暄,徐江南翻身下了木板,往篝火堆添了點薪木,望著院子外枝葉敗落的樣子唉聲嘆氣喃喃說道“哎,別人家的爹,一心想著給兒子謀福利,不說福利了,給點提示,哪里有紙好給你擦屁股也行啊。怎么說我也掛著徐家的名號不是。”
徐家,徐江南細想之下又像抓住了什么,眼神一轉,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對啊,就是徐家這個名號,那些個老頭子不敢赤膊上陣不就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想暗地里解決不是,徐江南搓了搓手,不過一會也是想通了三分,這事還要考究,扯桿拉大旗是好,前提是要有人信不是,自己拉這個大旗那不是擺明了給人把柄,隨意安插個類似本朝余孽的名頭就翹辮子了。
如果有人,有個德高望重的人愿意出手,徐江南私下一嘆,就是沒人啊,畢竟這事賭輸了就是從此傾家蕩產不說,能不能活還成問題,贏了自己也給不了他們什么,謝夫子之前說的不愿出手,怕也是因為這個。
其實徐江南也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而且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人,只是他不愿意提起。
老無所依是唐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