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弘道大師說天下有正邪之分,徐江南以前認同,顧陽亭之后便不認同,殺人是邪,誅惡又是正,難不成誅惡就不是殺人了這東西說到頭就是江湖人學著文官提筆殺人誅心。
江湖徐江南記得很小的時候問過先生,那會他還小,第一次從街里巷道里聽到這個詞,便跑回去問先生,先生那會正喝著酒,見到徐江南用稚嫩的語氣問出一個如此莊重的問題,并沒有將徐江南打發離開,而是樂呵一笑,揉了揉他的頭,哈出一口酒氣笑著說了一句話,徐江南那會不懂,現在也不懂,估計將來之后的將來還是不懂。
就同魏老俠在黃龍潭耍過威風之后,也是瞇眼說了句忒霸道的話,這一劍可能下酒
吳青原本一臉愜意,翹著蘭花指,在徐江南低下眸子的時候,眉眼卻是悄悄入神了起來,上次交手,徐江南再是不敵,也沒見束手就擒過,哪怕他出手,惶惶一劍擺明了讓他生死道滅,也沒見他退卻,如今卻是這副姿態,吳青捏著衣角,墊著腳,一臉杞人憂天的擔憂神色。
周邊本來還笑談的路人,看見吳青的做派,也是正襟危色,打了個寒顫,指指點點,悄然往旁邊跨了幾步。
也是這會,冤家路窄,昨夜得罪過的韓家二人也是騎馬過道,韓塵一路揚鞭疾馬,見到路旁聚集了一伙尋常路人,圍在官道上,他也不停馬,眼眸閃過一股異樣的詭異激動,反而一揚鞭,實打實的抽在馬身上,坐下馬騎一吃痛,長嘶一聲,急速朝著人群踩踏過來。
幸好之前的路人因為吳青,悄悄往旁邊閃了閃,這會聽到駿馬長嘶,也是趁機簇擁著罵罵咧咧往兩旁一閃,也有幾個好心人雖然惡心吳青的舉動,但依舊提醒喊道,但吳青像是聞所未聞一般,站在官道中央,眼見就要有躲閃不及,血濺當場的時候,路人皆是閉上眼,看戲歸看戲,死人就是另當別論了,就算是徐江南和方云,只要真的其中有人血灑官道,這些個旁觀人估摸著也會作鳥獸,一哄而散。
韓塵本就憋著一股火氣,再加上徐江南的一通悶氣下來,爆烈的性子早就想殺人舔血了,尤其是見到個身體嬌弱像個女子一般的人,一手捏著衣角,一手叉著腰,一扯馬韁,馬蹄高高揚起,臉上一抹猙獰神色。
就在將要踏下的一瞬間,吳青的身影就像消失了一般,一蹄踩空之后,韓塵正疑惑沒看到鮮血飛濺的時候,身形像是被一股大力扯下,壯碩的身子像個脫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吳青站在馬旁,拍拍手,若無其事像潑婦罵街一般指著還在空中飛行的韓塵聲音尖銳罵道“眼瞎了沒看見有人啊,騎這么快趕著去投胎”
韓塵還在空中悲嚎,哪里能回應,眼瞧著就要以一副狗吃屎的姿態摔到地上的時候,跟在韓塵后頭的凌月影輕拍馬背,一躍而起,在空中一把攬住韓塵的身體,穩穩落地。
吳青皺了皺眉,豎起蘭花指做著嬌柔的姿態輕輕對著凌月影點了點,“喲,我就說性子怎么這么火爆,原來后面還有個護駕的人。人都一把年紀了,就不會尊老體諒下老人家讓老人家跳來跳去就不怕閃了腰,哼。”說完之后又是叉著腰用手在鼻尖微搖,側著身子扇風。
凌月影見韓塵回過神站穩之后,松開手,一臉漠然的看了眼泰然自若的吳青,隨后感受到一抹襲身的浩蕩劍意,揚了揚白眉,瞥了一眼吳青背后正在對峙的二人,尤其是看到徐江南之后,凝了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