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曾好心告訴他這樣是找不到恩人的,可惜余舍一意孤行,說他恩人在衛城的是徐江南,他認為徐江南不會騙他,就同他的師父一樣,所以即便這些百姓是好心,他也都是搖頭拒絕。
小二哥端著水看了一會,好心被當做驢肝肺之后,他便覺得這個人像個瘋子,念經念傻了,不過好在余舍也不礙著他什么事,也就雨天的時候,借著屋檐躲會雨,他有時候也同人打賭,說這個瘋子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后來直到掌柜的在內堂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應承下來,將木盆里的水往旁邊一拋,又是進門自顧干活去了。
衛澈雖然能算上小半個正主,不過衛月生性好玩,衛澈江湖走了一番,決定當家做主之后,也是更加珍惜衛月那份真性情,再加上為了不讓衛月將注意力放在那對母女身上,便也由著她耐著性子走走停停,原本一旬左右的路途硬是走了一個月,這才見到熟悉的城門口,衛澈信馬由韁,臉上表情尋常,心里的感觸的確是大,再怎么說也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所有的記憶都在這里扎了根,闊別多年再見,以前那些自以為是的舉動如今一想,著實幼稚。
為了方便一身男裝的衛月看著自家哥哥的神色,她也很奇怪,衛澈這些年后,從相貌上看來并沒有太大區別變化,但他總是有一種感覺,就是她哥哥跟以前那個誦書吟詩的衛澈不同,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也正是這番原因,她也沒少試探,只不過衛澈關于往事的回答,比她自己記憶里的還要細致,到了最后反而給了她一種錯覺,自己那些年不是在衛城過的。
不過之后也是放下心來,可能是這幾年發生了什么導致的,如今看到衛澈的臉色之后,衛月騎馬湊了上去,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道“哥,你說程姐姐會不會來接我們”
衛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衛月猶為不在意,又是俏皮問道“哥,真的不用我幫你替程姐姐說好話”
衛澈頓時賞了衛月一個板栗,輕哼一聲說道“你再說一句,劍閣的事你自己去同老祖宗說。”
衛月頓時噤聲,像個小狐貍一樣狡黠一笑,瞇著好看的眸子一邊點頭,一邊討好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不過哥一定要記得這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