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九點頭應諾下去。
衛澈聞言也是穩下心,至于老祖宗不讓他去的做法他也沒有深思。
等到張七九下去之后,衛老祖宗看著衛澈一笑,不輕不重的說道“澈兒,你的那個朋友年紀不大,修為不高,本事不差,膽子可比你大多了,手段和心機也重,才到衛城,還沒來拜過山頭就開始扯大旗了。”
衛澈經過老祖宗一句話點撥下來,怔了稍許,也終于是知道老祖宗之前那番沉默是何用意了,就是想讓徐江南為自己這番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付出點教訓,他心下也是一涼,如果徐江南只是認識衛月,這番怕就要折在了衛城,他也知道這是老祖宗在給他上課,沉默了一小會,微笑說道“老祖宗,當初澈兒和他在金陵的時候,他就很實在的同澈兒說過一句話,說以后如果還有生死關頭,他肯定頭也不回的出賣我,還說各憑本事。澈兒覺得這樣的人交起來比那些背后捅刀子的要省心。
他還說如果兄弟真的只是用來喝酒打屁,不來扛刀子,那交這個兄弟干嘛,還不如省點銀子去喝花酒。”衛澈背著門,臉上表情看不清,眼神熠熠。“澈兒覺得他說的沒錯,就像現在,如果有機會,我也會毫不留情的賣了他,讓他來給我扛上一刀。”
衛老祖宗聽慣了歪歪繞繞的文章路數,如今反而被徐江南這么直白的話語弄得怔了一會,回過神來之后倒也樂呵起來,笑道“有意思,這個娃娃有意思。不愧是那位先生帶出來的啊。”
衛澈也是一笑,并沒有橫生枝節多言其他,可惜了這話不能同徐江南說,不然定要騙他幾頓酒,還有他也想知道那位先生的身份,只是老祖宗第一次不說,他也就不會問第二次。
衛老祖宗沖著衛澈笑了笑,輕輕說道“還呆在這里干嘛,還不去門口接你那所謂的兄弟”
衛澈面露喜色,大勢已定,老祖宗這番話基本就是表明了態度,認可了徐江南,看樣子入劍閣是有戲了,舒了一口氣,拱手笑道“澈兒先替他謝過老祖宗。”
衛老祖宗擺了擺手,難得一副年輕人的口吻笑道“此事言之甚早,過兩天你找個時間帶他來見見老夫。”
衛澈有些疑惑神色,還未出聲,衛老祖宗就開腔替他解惑說道“難不成你以為他這幾天還動彈得了”
還別說,衛老祖宗人老成精,這種事一語中的,徐江南打得就是衛家的注意,只是他想的是衛月,沒想到衛澈真的就是衛家公子,他僅僅是想把聲勢鬧大。衛月被衛家人接走,就算腳力再慢也應該到了衛城,再加上魏陽同他說的,衛月的性子喜歡熱鬧,又愛管閑事,如果聲勢稍大,衛家應該早就接到了消息,這種場合怕少不了她的摻和吧。
只是徐江南沒想到的就是衛月這番回家之后,如履薄冰一般見過老祖宗,本想著會有一頓訓斥,誰曉得到頭來老祖宗只是拍了拍她的頭,問她在外頭受苦沒有,至于明面上當權的那個爹爹,不知道還在哪里吟詩作對,可比她要悠閑多了。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里,并沒有受到訓斥的衛月一反常態的沒有出門,就呆在自己院閣里,時不時發個呆,活脫脫一個待字閨中的俏閨女,就連衛澈都覺得她是中了邪,隔三差五的就溜達過來,生怕衛月上吊了一樣。就更加不用說衛城了,那些人還都以為是衛老祖宗給這個小祖宗禁了足,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