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徐江南并不知道,也沒來得及打聽就遇見了韓塵,這種閉眼就有人遞枕頭過來的事可不常有,哪能出門就能撞貴人的好不容易撞見一次,肯定不會放過。
只是現在徐江南是有苦自知了啊。
才解決掉一批,又趕來一個,準確的說,是先趕過來一個,聽到后頭厚重的馬蹄聲,怎么說也有少二十號人吧。
左肩上的疼痛開始讓整個手臂麻木起來,徐江南耷拉著左臂,右手桃木劍卻依舊紋絲不動的指著趕過來的韓家人,眉目冷毅。
很多人都聽到了徐江南殺凌月影時候的猖狂話語,墳頭草一丈高,即便這會徐江南負了傷,他們原本的信心也都是動搖了起來,之前以為徐江南九死一生,他倒好,是讓韓家十死無生,如果不是這個韓庭來的及時,他還真的就跑了。而且他能殺一個七品,為什么就不能再殺一個口氣猖狂歸猖狂,人家有這個資本猖狂啊光這份膽色,還能活到現在,這得潤幾壺茶才說的清楚明白
韓庭見到徐江南當面殺了凌月影,口氣狂妄。雖然眼見負了傷,韓庭也是小心翼翼提防了些許,畢竟說起來,凌月影的手段他是見過的,直到馬蹄聲驟停,本就在一條街道上,即便比起其他的街道要寬敞許多,那也是街道,十數匹良駒停足長嘶,那聲響依舊震人耳膜。
眼見人馬到了,韓庭底氣也是足了起來,瞪眼罵道“小畜生,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和韓家叫板的人,也是最后一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老夫墳頭草一丈高。”
徐江南面色不改,出言不遜說道“我瞧著也是,韓家,該散了。打來打去都是些半只腳入棺材的老賊。”徐江南沒有刻意低下聲音,反而在賊這個字眼,語氣甚重。
韓庭咬著牙,兩頰被氣得顫抖,面色鐵青,大袖一揮,指著徐江南,厲聲說道“斬此人頭顱者,老夫替他請堂主職位,賞百金”
將近二十拖刀騎兇神惡煞,看著受傷的徐江南,就像看著到了手的銀子一般,眼神炙熱,各自望了一眼,突然領頭人目露兇光豁然帶頭沖鋒,席卷風塵。
徐江南先是低頭看了眼還流著血的手臂,順著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又抬起頭,笑容清澈說道“再加點金子吧,一百金可買不到徐某的人頭。”
單手桃木劍一個血色劍花,一橫一劃都帶著淡淡的血色真元幻影,猛然驟停,桃木劍上的真元愈加濃厚,毫無顧忌的一劍揮下。
血色紅光先是一點,脫劍之后,猛然漲大,霎那之后,光芒耀眼宛如夕陽西下,在所有人的錯愕和震驚表情中,砸在韓家那群人馬之中,一瞬間,猶如雷鳴般的悶響,響徹長道,兇悍氣勁頃刻之間奔涌出來,灰塵撲面,站在周邊酒樓里的身形也是突然不穩。
持扇的林姓公子手上端著酒,手不抖,酒杯內的酒水卻是漣漪一片,只見他沒有再問,喝完杯中酒,徑直下樓,吩咐說道“救人吧。”